一接过手,竟感觉到,这东西是那么的沉,而且,微微感觉到一种暖和,那玉本身的皮壳已经十分厚,透那种已经发黄的皮壳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十分高品质的黄玉!这是我初步的判断,不过,对于玉,我并不十分在行,只是偶尔玩玩,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功夫去研究,但是,我看了看里面的那些字,竟让我更加感到意外!
因为,在下画画,对于印章本身倒是十分感兴趣的,对于好的篆刻,我能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也为我在印章鉴别上省了不少的功夫,因为平时,我自己也会刻刻印什么的,这枚大印的刻功功力太深了,一点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痕迹,刀法如犁如桦,纵横驰骋于那印章之上,那种切刀法,正是明末流行的刀法,字体与正统的那些缘刻又有不同,而是十分随意而又不失其庄严,笔画之间气脉贯通,整体布局也出现了一种动感,与那张献宗那种反判而勇猛的姓格十分相似!
更为重要的是,我见到了“宝”字最后的那一点,特别大,与我曾经在李州市博物馆见过的那张出土于李州黄牛县珍宝山清早期大墓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上面的那个大印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时我在看那张圣旨的时候,对于那一点,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直记得很清楚,现在,这枚宝玺就在我的手上,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概率这么低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一下子,我还真不敢想信这是真的,当我陷入了沉思时,那个阿尚又说了:“这枚宝玺是我在四川的一个山里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寻到的,他说那是他们已经传了十几代的东西,我用上万块钱帮他买的,现在,却让很多人说是仿品,你说,我气不气?”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心想,这件东西我得把它拿下,于是问:“他们给你多少钱?”
“他们说是假货,只能按仿品来收,只肯给一千元!我说,单就这块玉也不止这个价啊!一千现在能买什么?连路费也不够嘛!”说完,他一脸的无奈!
而鸡公白则在一旁催我,说:“怎么样,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的?”
我说:“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玩玉的,对于玉,我也说不准,最好找人鉴定一下。”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这东西我已经拿给很多人看过了,十个人中有九个说是假的,说是真的那一个却不想买。那班以前同我拿货的人现在正等着我降价,他们想捡漏呢!”
我说:“你去南南市想必就是想把这一件东西放出去是吧?”
阿尚说:“是的,那儿有一个玉器收藏家,以前也曾与我拿过些货,不过,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价钱,唉!这是什么世道!”
我问:“你想卖多少钱?”
阿尚说:“现在也不敢要太高的价了,只要能收回成本我就满足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论是什么宝物留在身上都是一个祸!”
我说:“如果我要,你能多少钱卖给我?”
鸡公白说:“你要?小余是我认识的,应该是我要。”说完,他从我的手里把那玉玺拿了回去。他知道,一旦是我要的东西,那必定早好东西。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捣乱,这种时候如果两个人在抢着买一件东西,他还不坐地起价吗?
那个阿尚说:“好说,好说,如果是你们要,我只要两万块钱就是了,你知道,我已经花了一万块钱在这东西身上,而且跑来跑去,还请人吃饭,旅费就用了不少,两万块钱,也仅够成本而已。”
鸡公白看着我,因为,花这么多钱买一件东西,他还真的没买过,他平时一般只是买些百来二百块钱的玩玩,一下子要用二万块钱买一件东西,他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一下子把那玉玺放在桌上,我也不做声,只是笑着看那个阿尚,说:“喝茶,喝茶。”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这种人,不论如何,也会把自己的费用夸大了来说的。
阿尚见我不还价,知道我是嫌贵,于是便说:“周先生,你是个敢进梅弄的人,应该也知道,要弄一件真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件东西要不这样吧,我与你交个朋友,一万五算了。”
鸡公白这时出声了:“贵,太贵了,一万多块钱,现在也不好找,如果真的是好东西,怎么会没有人要?”
小余争辩了起来说:“一万块钱很多啊?现在人家包个二奶一个月也要花上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