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谨慎的“斑鹫”快要退到安全位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燃烧的车辆前面——亚利克斯,这小混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考虑,维尔德格不顾一切地丢掉手里的枪,几步冲上前恶狠狠地按倒了这个麻烦的家伙!
他可没想让自己的老爸爸一晚上失去两个儿子!
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巫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倒,仰面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嗨,神出鬼没的亚利克斯宝宝。”维尔德格快活地趴在亚利克斯身上说道,热风弄得他头发凌乱,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血红的火焰,看起来如同巫妖的眼睛一样,跳跃着灵魂之火:“……你这次,可真的害死……我了……呦……”
巫妖的叱喝凝结在舌尖,他看着那双充满了生机的眼睛那样突然地暗淡下去,骄傲的头颅陡然垂下,额头撞上了他的鼻子,
“维维?”
“我们真走运,这个家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他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没错吧,”有人在说话,:“安托会为双份的生日礼物高兴的——哦,让我看看表,真可惜,现在是凌晨刚过,已经是9月了。”
“维维?”
亚历山大.萨利埃里抱着他的兄弟,他的手在流血,黑色的血,但他似乎并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维尔德格那几乎插满了金属碎片的脊背上伸直了自己的双手,白皙的,纤长的手指,普通人无法看见的灵魂宝石在手指的骨节中闪耀,热情的“女神”,阴冷的“金绿”,然后是瑰丽的“纯洁”!
黑色的欧泊石,既便在昏暗中也能发出明亮的光芒。
“给我一支龙胆花,给我一支火炬!
让我用这支花那蓝色,分岔的火炬给自己引路
沿着那越来越黑暗的楼梯下去,蓝色越来越暗
甚至到冥后去的地方去,就在此刻,从降霜的九月……”
巫妖在黑夜冰冷的空气中低喃,一直一直……自从降临到这里之后,他一直那样地蔑视着这个低魔的位面,而现在它就来报复了!它得意的大笑,它曾经把如此鲜明的事实赤.裸.裸地摆放在外来者的面前!而他就如一个顽石一样的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到那看不见的王国去,那里黑暗醒着,
冥后只是一个声音,
或是看不见的黑暗,被包围在冥王怀抱里更深的黑暗中,”
透明的女性全身闪烁着以青蓝色为主体的光点,无声无息掠过敌人的躯体,比微风更轻柔,比空气更缥缈,难以捉摸。
“冥后只是一个声音,
或是看不见的黑暗,被包围在冥王怀抱里更深的黑暗中,
被浓厚阴影的激情穿透,
在黑暗火炬那璀璨的光华中,
黑暗照耀在丢失的新娘和她的新郎身上。”
被捕捉的灵魂哀号着被宝石中的负能量吞没。
“维维?”
“啊,我在我在。”半透明的维尔德格.萨利埃里盘着双腿坐在空中,举起一只手的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以及被亚利克斯抱在怀里的躯体:“圣母哪,我现在是鬼魂了?”
……
煦德.萨利埃里拿着自己的移动电话,维尔德格.萨利埃里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他有种预感,也许,这个电话以后也不会有人接听了……
他的手指移动到亚历山大.萨利埃里的通话快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去。
“你感觉到了吗?”
“很明显。”
“耶尔,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打扮得就如电影《惊情四百年》里的傻瓜吸血鬼那样白痴的家伙代表了那几个同样衣着过时的同伴一脸严肃地向墙壁上的耶尔发问。
耶尔现在看起来糟糕透顶,他好像被一百个处在月圆时期,又误食了蓝色小药丸的狼人轮暴过之后,又像旧约公教里宣扬的那个圣哲那样被倒过来钉在厚实的石头墙壁上,手脚上各有几只钉的东倒西歪的,足足半英尺长的白银长钉。
“我从七个小时前就被你们钉在这儿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他在大约半个小时前感应到自己为维尔德格.萨利埃里设置的警讯被触动了——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这个自从三角海域生还就令自己总是汗毛直竖的家伙,他似乎在几个萨利埃里身上都留下了不明印记,耶尔完全弄不懂,不过稍微扭曲一下还是可以的,看来这家伙也没发觉——好吧,愿魔鬼保佑萨利埃里一切平安。额,……也许应该是圣母。
耶尔.鲁美利卡瓦斯.安纳多无法抑制地郁闷与烦躁着——不,与他被这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偷袭成功完全无关,他只是……
担心着那两个小鬼。
作者的话——给偶们的亚利克斯,猖狂的小巫妖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