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徽居然站在那具无皮女尸面前来回敲打地面,他指着那玻璃皿说:“入口应该就在这下面。”
“啊!在那里?”他们都是一阵恶心。
没办法,他们只得动手起来。土很松,不一时就把入口挖出来了,斜斜的正好伸到了玻璃皿的下面。
仍是卫徽当先,叶子麟断后。这一段又矮又窄,他们只得佝偻着腰鱼贯而行。
叶子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背上!他侧过头一看,一缕头发正从他的肩膀处吊下来,在他脸边晃悠。“啊!”他使劲拉了拉白大光。
哪知白大光回过头来,两眼一翻往阿兰卓玛身上撞了过去。阿兰卓玛问:“你怎么了?”她一把扶住他,“天哪,叶子麟你背着那具死尸干什么?”她惊叫起来。
卫徽也回过了头,他照了照地上,昏黄的水流了过来。他喊道:“叶子麟你傻愣着干什么?快扔掉走!别让水浸进你的鞋里!”
那具死尸突然爬到了肩膀上,叶子麟早已经吓呆了。白大光似乎吓晕过去了,阿兰卓玛把他拖给卫徽,退回来一把推掉叶子麟肩上的死尸,喊道:“快走!这水可能有毒!”
叶子麟马上醒悟过来,玻璃皿的下部一定是松的,也许正是一个机括陷阱。当他们把入口打开时,玻璃皿当中的药水就泄了出来,那死尸一定也是这样跟着水滑落下来的。
那黑黄的水涨到他的鞋边了,那具死尸在水中泡得太久了,从叶子麟肩膀滑落时半个身子就滑过了叶子麟胯下。叶子麟往前跨步一跑,恰好踩到了那死尸的头上,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那水慢慢流过来了,流到了他的身下!阿兰卓玛一把拉住他的两只脚,给他调了个头,他的整个头都淹没在了水里。此时他已经万念俱灰,“你自己快走!”他喊。
阿兰卓玛这样倒拖着他的两只脚跑,由于地道是倾斜向下的,所以她跑得很快。叶子麟的胸口在地上磨得火辣辣的痛,不过这时他记起了原来自己穿着防护服,除了脚,其他地方都不怕。
阿兰卓玛把他拖出了大概有十多米才停下,玻璃皿里的药水流到这里时已经完全浸进了泥土里。她坐下直喘气。
叶子麟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脚只怕以后都不能跑了!”他看着鞋上粘着头发跟一些糜肉,又是一阵作呕,但因为戴着头套,只得强忍住了,把脚在地上抹了又抹。
卫徽给白大光压了压心脏,把他弄醒了。
“大光,看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吹牛,吓成这样!”叶子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们歇息了一阵,站了起来继续前进。卫徽说:“还记得地图上那些红色的线吗?刚才那只是开始的小插曲,我看这个墓里凶险重重,更精彩的都在后面呢。”
叶子麟对白大光说:“你的百灵夜行衣弄脏了现在,还能管用不?”
“应该没问题吧?”白大光惴惴地说。
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路道渐渐宽了一点,一梯梯石阶仿佛是在一块整的山石上开凿出来的。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他们只能凭着手电筒的这一段光亮拾阶而下。
卫徽一边走一边用一根铁棒子在石阶上轻轻敲着,以确认有没有危险。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慢,叶子麟感到后背跟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卫徽突然停下了,他奇怪地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我感觉到什么?”
“你们闭上眼睛,好好细心体会一下。”
叶子麟说:“我感觉到了,我心底有一种想往更深处走的冲动,这种感觉很淡很微弱,比在廖子山的考古洞里感觉还弱!”阿兰卓玛跟白大光说他们感觉到了。
卫徽说:“应该是暗示。可能是白大光的衣服帮了我们,所以不细心的话,是体会不到这种微弱的感觉的,只是不知道墓里面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