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狼吻结束,我已经气喘吁吁,气鼓鼓地瞪着黄蜂,意在眼神讨伐,却换回来一句嗤笑。
“含情脉脉地看我干吗,怎么,食髓知味,还想要?”黄蜂笑意盎然,慢悠悠站直了身体,退后两步,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唇上。
“哪有,你那是什么眼神。”误入圈套,我哑巴吃黄连,外强中干吼两声,吼完使劲推搡他两把,也不辨路,拔脚便走。
“哎。”黄蜂在身后叫住我,忍着笑道,“往哪走,到了。”
嗯……嗯?我立住,四下一瞟,晕了,真是流年不利,连家都不认识了,那我刚才岂不是在家门口激吻,这让人看见可如何是好,做贼似的心虚不已,下意识左右张望,好在夜阑无人,后知后觉地微微小汗了一下,转念一想忽然觉得气愤,合着他连我从东北角溜出门都知道?!他的爪牙真是阴魂不散呢。
“我回了,这个……”我摇摇袖子告别,辟水沉甸甸地晃了晃,“谢谢了。”
黄蜂嗯了一声,星眸扫过墙头,又淡淡的看了我最后一眼,眸色深不见底,却是转瞬而逝,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食盒递给我,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步履坚定沉稳,一如来时。
足下轻点,我轻巧地跃上高墙,翻身而落之际忍不住回头,凝睇之处,黄蜂修长绝美的身姿逆着月光洒下一脉风华。
桃木的食盒还带着他暖暖的体温,诱人的香气在鼻尖翻飞撩动,心情忽地前所未有的明媚,明天,一定艳阳高照。
轻手轻脚地落回府内,拍拍衣襟,我轻车熟路地溜回漱芳阁,可没走几步,眼神偶尔一错,只见一团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旁,仿佛已经溶入了夜色。
黑衣黑靴,都比不过那人的黑脸,好一座煤山……
为谁风露立中宵?携着紧握如铁的拳头和隐忍不发的怒气?
迟疑着叹了口气,我缓缓地走了过去,努力扬起一抹笑脸,逼出若无其事的口气,“那东西我爹亲自过目了?”
水浒点点头,轻微得好像是错觉,然而借着清冷的月光,紧绷的下颌线条是那样的硬朗凌厉。
他一向是存在感很微渺的人,此时此刻的强硬气势是史无前例的。
水浒生气了,因为我支开他溜出去……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羞于示人的旖旎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