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萱秀目一睁:“国师此言可是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宇文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来,这燕云十八骑若是不能为我们所掌握的话,其危害之大,简直不可设想。”她眼珠转动,看来是在做什么打算,但她又好象忽然想起什么来:“可是国师,燕云十八骑若真是金丹期的修炼者,怎么敢造出那么大的杀孽?”
“老衲方才只解释了‘是’字,还没解释‘不是’二字。其实燕云十八骑虽然有如此了得的实力,却算不得真正的修炼者。”那国师脸色如常,不急不缓地道。
宇文萱怔了一怔,奇道:“那却是为何?”
“此事说来也是一桩异事,老衲若不是跟罗艺背后的玄清观有些瓜葛,也不会知晓其中奥妙。”那国师闭上眼睛,好象回忆了以下往昔,这才说道:“中原道门但知有楼观、龙虎、矛山等几个所谓的名门大派,却不知道有些避世不出的宗派也同样有一些绝世高人。譬如这玄清观便是其一。”
那国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追忆道:“当初,老衲……我修炼小有所成,在突厥各部僧人和萨满中罕有敌手,渐渐有些骄傲起来,心中自诩高手,便生出了南下中原之心,想会会中原佛道高人。于是,我不辞而别,离开师尊独自南下,一路游历魏、齐两国,那时候别说隋国,就连隋国的前身,也就是圣女的母国周国都还没有建立。那时候,我一路游历,一路找上许多佛道两教的小宗小派借讨教之名跟他们比试,因为故意避开了肯定不能取胜的楼观道,所以一路凯歌高奏。就在我洋洋得意,正准备从燕京回国的时候,我遇见了玄清观的虚天。虚天是那一代玄清观的大弟子,也是玄清观七百多年来最杰出的弟子,我遇见他的时候,我二十三岁,他不过二十一岁;我那时候已然金丹大成,本已经是极为难得,可那虚天的修为更是进展得骇人听闻,竟然已经初结元婴。结果自然不必多说,虽然我手中持有突厥佛宗两大至宝,但虚天却也有一样极为了得的宝贝能够与我相抗,而这个时候,道行上的差距就凸显了出来……我三招落败。”
国师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似乎这么多年的修心炼性过去,也依旧无法让他对那许多年前的一败完全释怀。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后来我与他许多的恩怨此时倒不必叙说……呵呵,我们一生相争,到最后毕竟还是他赢了,因为就在差不多二十年前,他成功渡劫,已然飞升仙界去了。”他心情一定,说话也快了一些:“虚天不愧是虚天,他连飞升前都不忘为师门尽最后一点力,竟然将那天劫之力卸去了三分,注入到早已炼好,只等加持法力的灵丹之上,结果炼出二十一颗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乾坤造化丹来。这乾坤造化丹的功用老衲不说,想必圣女也已经明白了。没错,乾坤造化,此丹确实不负乾坤造化之名,它的功用之神奇,说来实在叫人不敢置信。一个刚刚筑基的初修者,服用此丹之后,在高手的看护和帮助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摇身一变,成了金丹级的高手……虚天啊虚天,我阿史那力也这一生也只是输给你了!”
宇文萱哑然无语,半晌才道:“既然罗艺背后的靠山如此了得,看来计划不能照预先的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