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出去了,是向中山让芬姨去楼下看看顺道买中饭回来。虽然说是侦探社一开业就欠了家政公司1000多块的帐单,可这日子还得过,饭还得吃啊,是不是?
万里无云、天高云淡。这正午的太阳它就是不一样,不再是像早上那么的含情脉脉,温柔的散发着光芒,也不像是傍晚的落日,只能在世上留下一点绚烂的余晖。现在正是太阳公公最霸道也最热情的时候,热情的毫不保留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也不管别人是不是需要,还真是挺任性的。
破旧的老楼在夜晚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不和谐的因素,在城市中的崭新建筑中就像是个完全不搭的老古董。可是老古董也有晒太阳的权力,所以阳光毫不吝啬的照射在老楼斑斑点点的墙壁上,又透过墙壁上的玻璃窗户透进各个房间里,义务的为每个晒到太阳的房间消毒杀菌。
身后就是一面宽大的玻璃墙,当初在安排这件侦探社的房间布置的时候,芬姨就不顾向中山的再三反对,一定要把这面冲着外面的墙壁做成玻璃制的。据她说,这是向人家发达国家学习,人家发达国家的大公司的办公室里都是这样布置的,都有一面可以清清楚楚的俯视外面的玻璃墙。
说实话,当初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向中山实在是没有注意过那些公司是不是这样布置的,所以反对起来也没有凭据,最后只好同意了芬姨的意见,准备向先进的榜样好好学习一下。
要说这正午的太阳就是没有早晨的时候可爱,向中山背着身子坐在阳光下都能感觉到那种炙热,面前的那张高档办公桌已经晒得发烫,向中山不由得挪了挪椅子,躲到了旁边阴凉的地方,从刚才开始椅子靠背就烫得我后背难受。
“说吧!”
“说什么?”韩馨怡抱着哈里抬头看看向中山,脸上写着一股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
“就说你该说的啊!”向中山很讨厌这种像和尚似的打机锋的说话方式,干脆挑明了说,“不说就算了,以后也不要说了。”
“小气鬼!”韩馨怡把哈里放到了椅子上,走到了向中山旁边,妖娆的俯身趴到了扶手上,“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想知道,你还是别说了。”这正牌的大侦探不是白当的,瞬间的预感就让向中山做出了判断,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少惹麻烦。
“切···”韩馨怡撇了撇嘴,一蹁腿便跨坐到了我腿上,两条包裹着性感丝袜的大腿夹住了向中山,一只手抱到了脖子后面,一只手慢慢的缠绕住他早上新打的领带。
“想躲啊!别忘了,你可是我老公啊!爸和妈出事的话,你也不管?”小手一点一点的缠紧,缓缓的摸到了向中山的喉咙上。
“是前夫!”向中山再次提醒了一次,虽然他知道韩馨怡根本就是在装蒜,“好了,别玩了,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跑到中国来,别说是想我了!”
“嘻嘻!确实是有点想你了,不过还有点别的原因。”韩馨怡松开了向中山的领带,转头从桌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叼到了嘴里,然后点燃吸了一口,“什么烟啊?这么难抽,中山,你现在都抽这么差劲的烟了!”
挥挥手扇开面前的烟雾,向中山盯住韩馨怡的眼睛。嗯!很漂亮,很清澈,可是不代表她说得就是真心话。向中山知道韩馨怡从小就习惯了用这种眼神的无辜来骗人的把戏,只有那些白菜才会相信什么只有眼睛不会骗人的鬼话。至少向中山就知道,韩馨怡7岁的时候就能在同一种情绪下做出十几种不同的眼神,每一种都是真诚的一塌糊涂。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聪明!”韩馨怡用手在向中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就像是拍小孩儿一样。红润的小嘴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就把手里的香烟烟嘴塞到了他嘴里。恶···烟屁股上还有口红印呢!向中山赶紧把香烟拿了下来。
“呵呵呵!也不知道你是有洁癖还是邋遢鬼。”韩馨怡可不管他喜不喜欢,从他手里又抢过了香烟,抽了一口后再塞到了向中山嘴里。
霸道!执拗!我忍!
看到向中山这次老老实实的没有再反抗,韩馨怡得意的弯起了嘴角:“是爸爸让我过来的,最近他生意上好像出了点事情。”
“他还在做?不是已经转行了吗?”向中山叼着香烟呜呜突突的说不清楚,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有那么一点的霸道。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想转白就转白啊?要是那么容易,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黑道大家族了。”韩馨怡倒是一点不以为意的样子,对于自己父亲的生意她是从小就清楚的,至于她父亲想要从黑到白,改邪归正的决定,她也没有任何意见。反正都是一样,至少对于她来说是一样。
掌握着澳洲大半的黑道生意,手下有多少跟着混饭吃的人,连韩馨怡的父亲自己都不清楚,反正他只知道,要是自己愿意,想要颠覆一个澳洲的小国,应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想的自然就多了,可能是看清了这个世界上沾上黑色的生意永远是不能长久的,只有能在阳光下存在的生意才是正途。所以,老人家在60岁的时候做了个决定,要慢慢漂白,要把家族的生意正正当当的留给自己的后代。虽然这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老人家从来就不怕难办的事情,只要他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