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清醒过后,发现已经快是黎明了,收起弓,这时我才知道,我又被强子拉回了他乡下的家里。看得出强子也没少喝,所以起来很晚,我在强子家的院子里走了几圈,然后喝了两碗清粥,令我的胃跟身体变得一样舒服了。
再打听其他人的消息,很可惜长孙宇文这叔侄俩昨天就连夜赶飞机回去了,虽然现在通讯很发达,在qq里如果有时间天天都可以谈,但真不知道再见他们得什么时候了,因为这我整天郁郁不乐,害得强子还以为我没有拿到那只铁弓遗憾呢!如果不是克强的船还在修理中,一定还会拉我再一次去射鱼——作为猎人就是这样,那怕以前发生的事那么危险,但一过去就又忍不住要去打猎了。
不能去打猎,但端详在农家小院里这日子过得也是很写意的,只是我还有工作在身,而且离开公司已经又快十天了,虽然名义上在养病,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啊。美丽的夏日普照下的w城虽然与k城相比另有一番特色,但毕竟不是久呆之地!不过这次我注定还得再耽误几天,就当我准备第二天动身回四川的时候,老华的一个好消息就又一次停住了我的脚步,这回是去打野猪!
本来现在是禁猎期,按道理打猎是非法的,但是不知道今年怎么得了,w城这边野猪突然多了起来,据说原因是由于生态环境的恢复和野生动物保护政策的实施,本来在十年前已经快要灭绝的野猪种群在w城境内迅速地恢复了起来,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野猪由于本身的生物学特性,繁衍速度非常快。而野猪赖以生存的森林资源被破坏了,野猪就不得不下山危害人和牲畜、庄稼来了。而野猪最爱吃麦苗、玉米和地瓜,现在正是庄稼生长的最佳时机,野猪下来一破坏,农民一年的收成基本就没指望了,虽然许多村民们想了包括下套、火攻、扎假人等很多土办法,但收效甚微。甚至村民们搭窝棚守在地里,半夜定时起来又敲脸盆又放炮。就这样野猪还冷不丁出来吓人、咬人,据老华跟我说,从今年开春到现在,w城已发生野猪伤人事件50多起。本来这是人的责任,但人是伟大的,怎么会付这种责任呢,最终野猪再次不得不为它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为此,老华所在的w城林业部门决定自己组织搏猎队,对野猪进行一定数量的猎捕,其意图是希望可以对其他野猪来个杀鸡陔猴的目的。作为本地区的神箭手,老华、强子、克强、大山等人分得了其中的10只的指标。本来还为只能用猎鱼这种办法招待我而很不好意思的老华这下死活也不放我回去了,还打包票去医院找关系为我开休养的证明,本来就对回不回原单位工作不再当回事的我自然是顺水推舟,我感觉可能是因为喝了蛇血的缘故吧,现在变得很好杀,虽然练功能让我心情平静起来,但既然有了合法的理由,我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
在一个灿烂的阳光的早晨,老华、强子、大山、克强还有我,大家穿上统一的林业部门的猎服,我、强子、克强、大山坐在老华找的货车后抖上出发了。
先说说我们的行头,老华和强子是拥有持枪证的猎人,所以每人还多背了一支双筒猎枪(不过按他的说法这枪是为了防备万一使用的,这次我们打猎主要还是用弓),腰里带着刀子,腿打着绑腿,一副轻装;而克强则是另一种打扮,虽然他30多岁,又是几年前的转业兵,但他今天是跟包的,所以,他背了一个大皮兜,里面装了30多个面包、白酒和咸菜,腰里系着一根皮带,背着一只猎弓,别着一把斧子,如果再挑一副挑子,活象当年的小炉匠。而我呢,是沾了他们的光才来的,所以只拿着长孙送我的那把弓、几十支箭。至于大山除了拿着弓箭,还带着三只像德国黑贝一样的猎狗。
而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像一群下乡扫荡的鬼子向野猪杀了过去——之所以突然有了这种象做了坏事的感觉,是因为我们在林业部门集中的时候,发现那里突然出现了几个动物保护者,向我们抗议。虽然如此,但一出了郊外,我就将他们扔在了脑后,虽然动物保护者有他们的理由,但我的理由也很充分,在猪权与人权之间,我们首先要保护的是人的生存权,尽管这个理由不过是我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打猎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但连美国打伊拉克都可以找一个不可靠的理由,何况我这个打猎爱好者呢!
汽车呜呜的开到了郊外,我们很快就为将要开始的打猎兴奋起来了,就连大山带着的6条猎狗也从汽车后面露出头来,闪着金色的眼睛。
围猎大概是最原始的一种军事行动,在古今中外的一系历史中,从来不少关于围攻猎的记载,甚至有很多皇帝、国王、将相们以猎获多少猎物或猛兽作为是否成人的标志,一般来说山区围猎的程序是这样的:进山后,先是查看猎物留下的痕迹,从中判断猎物的去向、经过时间和类别,然后就顺着踪迹往前跟,直到发现猎物这才分散开来。每人把住一个猎物要经过的山豁路口,由一人居高临下观看猎物的动向,向守豁人喊话,直到守豁人看到猎物并打死,围猎就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