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要说,他还有很多存折不知放在哪里。
这才是关键点。
一个大男人,生龙活虎的,才48岁,正是人生最巅峰的时期,有点钱,有点权,还有点骚,突然之间中风了,你说,他妻子急不急?
不但他妻子急,还有好几个女人也在急,她们被承诺过,还有些承诺没有兑现。
特别是患者的妻子,明明知道他丈夫不止这些钱,明明知道他还应该有不少存款,现在突然之间人事不省了,你说她急不急?
除了这个女人,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在某局做办公室主任,他是女人的亲哥,能说会道,多次提到,安泰医院脑干穿刺死亡率为零,他们要求不高,只有一个愿望,患者别死了。
另外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是患者的侄子,经常在叔叔手里揽点小工程,每年都从这位病人叔叔的帮助下,捞个几十万的进账。
他是非常希望患者活过来的人之一。
“不能死!你别跟我说什么危险、危险,危险是你们医生解决的事,我们又不是医生,你们老跟我讲危险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把他弄死了,由我们担责任?”
这话很难听。
再谈下去没意思,救人要紧。
赵一霖重新进了监护室。
监护室里,穿刺已经开始了。
手术顺利。
手术成功。
刘牧樵抽出穿刺针,穿刺孔上盖上纱布,用胶布固定。
刘牧樵朝赵一霖微微笑了一下。
总算是成功了。
这是最大一个脑干出血的,13毫升血量,在过去,根本就不需要抢救。
“不行了!”
“什么?”
刘牧樵回头一看,糟了,病人突然心跳呼吸停止。
邹医生的重兵器拿过来了。
除颤器。
刘牧樵抢先了。
“嘭!”
“嘭!”
……
经过一系列的抢救,患者依然没有心跳。
刘牧樵的徒手心肺复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