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打了个哈哈道:“我几年前来过一次,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
沈红好笑道:“又自吹自擂了。哎呀,什么东西这么香?快走快走!”
两人沿着青岛路一边走一边吃,等走到广州路上时,沈红撑的都开始打嗝了。
“都怪你,我说不吃不吃,你非买那么多干什么!”沈红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抱怨道。
傅松无语道:“你不吃不就行了,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管不住自己的嘴,承认自己嘴馋能死啊!”
沈红郁闷道:“今晚肯定又得长两斤肉!”
傅松连忙道:“你一点都不胖,长两斤肉算什么?”
沈红白了他一眼,笑道:“就你嘴甜!为了表扬你,我就恩准你陪我再逛一会儿。”
“还逛啊!”傅松走得脚底都酸了,“时候不早了,回吧。”
沈红不满道:“怎么?让你陪我一会儿就不乐意了?”
“乐意乐意!”傅松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还在这装嫩。”
沈红理直气壮道:“我妈说了,只要我还没结婚,就永远是小孩子。”
傅松:“……。”
路过南大广州路校门,沈红突然道:“进去看看?”
傅松毫无兴趣道:“这是宿舍区,有什么好看的?”
沈红不由分说拽着他胳膊往里走:“宿舍区才最有看头呢,这个点正好是洗澡的时候,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穿着各式各样的睡衣走在校园里,你可以大饱眼福了。”
傅松马上道:“我觉得还是你这种成熟的女人更好看,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知性美,那些年轻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没意思!”
沈红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无论什么年纪的男人,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姑娘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的事儿!”傅松义正言辞道。
进了校门后,沈红便松开了傅松的胳膊,瞬间变成了一个正经女人。
“对了,我记得听你说过,大哥家的侄女在南京上学吧?”
“嗯,在南京粮食经济学院,离这也不算远。”
“你这个当叔叔的是不是该去看看大侄女?”
傅松扭头看着她,啧啧道:“大侄女?叫的这么亲热啊,怎么?是不是想陪我去?”
沈红一脸娇羞道:“不可以吗?”
傅松摸着下巴故作为难道:“我这侄女可不好糊弄,你要是跟我太亲密了,她肯定能看出来咱俩有一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沈红哼了一声:“不想让我去就直说,找什么借口?我还不稀罕去呢!不知好歹!”
傅松笑道:“明天吧,明天正好周末。”
沈红马上喜笑颜开道:“好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傅松和冯保国一起去南土所拜访他的老师赵毅赵委员。
上次拜访赵委员还是五年前来金陵的时候,当年老爷子已是七十五岁高龄,今年正好八十岁。
不过傅松却觉得他一点都不显老,跟上次见面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变化,说话声音依然洪亮,腰板挺直,比很多六十岁的人都精神。
跟后来的院士一样,学部委员是不存在退休的说法的,也没有退出机制,只要一次评上,这个称号就跟随终身。
所以老爷子现在不亲自带学生了,主要是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但依旧每天风雨不辍坚持到土壤所上班。
还是上次那个办公室,就连里面的装修也没变,只是书架上的书似乎多了不少,也旧了不少。
“赵委员,咱们又见面了,您身体挺好的啊!”对于眼前这个老人,傅松打心眼里无比尊敬。
作为建国后第一批学部委员,能在那时被评上学部委员,哪一个不是真材实料,学富五车?
这跟未来那些所谓的院士压根不是一回事,花钱能评上的院士,那能叫院士吗?
虽然五年没见了,但赵委员这些年做的事情傅松都知道。
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了,带不动学生了,赵委员就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土壤改良和粮食安全的科普教育和宣传上,不顾八十岁的高龄,到处奔波做报告。
不仅有真才实学,更有爱国情操,德才兼备,这才是傅松心目中真正的知识分子!
赵委员握着傅松的手笑道:“我对你的船票论可谓印象深刻啊!现在你这个舵手,准备把远景集团这艘巨轮开向何方?”
傅松顿时尴尬地说不出话来了,上次欺骗赵委员说自己只是个打工仔,此时对方旧事重提,他以为赵委员要跟自己算旧账。
赵委员问道:“怎么?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