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p>
天空黑压压的。</p>
阳光被包裹在阴云后面。</p>
似乎是在挣扎着想要逃出来似的。</p>
收回眼神，看向前方。</p>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p>
说实话，完全在听天书，真无聊。</p>
陆鸣打了个呵欠，这才想起最近三天都没怎么睡。</p>
前天是因为发现了小妖女的日记本，心心念念着没睡着。</p>
昨天是因为小妖女给自己发的“安”字后面的表情。</p>
今天是因为早起去买早饭和红糖……</p>
对了，说起红糖水。</p>
他最终也没敢拿出来。</p>
估计只要拿出来，小妖女得直接向自己表白。</p>
到时候是不拒绝呢，还是不拒绝……</p>
悄悄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儿。</p>
正在认认真真听讲。</p>
嗯。</p>
学霸嘛，听这种数学课就像是在看动画片似的简单易懂。</p>
不过小妖女长头发的样子。</p>
别说，还真美。</p>
转头继续盯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p>
陆鸣的心思却又飘到了食堂。</p>
记得前天下午小妖女在食堂门口说“我是不是走进你心里了呀”。</p>
现在他越发觉得。</p>
自己纯洁无瑕的心灵里，已经出现污点了——</p>
咳咳。</p>
客观来说，小妖女确实非常出色。</p>
无论是头脑还是外貌。</p>
还有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好。</p>
如同上天特地为自己定制的梦中情人似的。</p>
但是。</p>
再客观来说，自己除了会写小说之外，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p>
跟小妖女比起来，可以定义为一无是处。</p>
“哎。”</p>
叹了口气。</p>
十分复杂的感觉。</p>
“陆鸣鸣，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p>
刚刚还在认真听讲的小妖女，现在已经转头过来，一脸担心。</p>
干笑一声，低声道：“没有，就是……听不懂。”</p>
“要不要我教你？”</p>
旁边的女孩儿来了兴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帮你补课！”</p>
“……”</p>
“怎么样？”大眼睛越来越亮。</p>
“算了。”</p>
低下头，右手从文具盒里拿出橡皮擦捏来捏去：“别说高中，我现在去做中考试卷，估计也没及格的希望。”</p>
“有我呢，没问题哒！”</p>
“不用。”</p>
头越来越低：“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高考了，乐观来讲，我最多就考上一个……二本，那也没什么用。”</p>
大眼睛有些疑惑：“怎么会没用呢？”</p>
犹豫了一会儿，声音变小，畏畏缩缩：“至少你爸不会再烦你了，这样一来，在大学期间你也可以好好写小说了呢。”</p>
再次说到老爸，陆鸣出奇地没有什么反应。</p>
只是咕哝了一句：“一个二本在别人眼里还不是垃圾学校……”</p>
“……”</p>
沉默。</p>
五秒后，身边再次响起脆脆甜甜的声音：“那我说我能帮你考上一本呢？甚至是211或者985。”</p>
呼吸一滞。</p>
转头看了旁边女孩儿一眼。</p>
感觉整个人都在闪光。</p>
“那，那也没用。”</p>
“……”</p>
深深叹了口气：“就这么着吧，我全身心写我的小说，这本完本之后有望成为大神作家，以后再加把力，争取下一本完本后能成为白金作家。”</p>
白金作家，年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p>
嗯。</p>
貌似不错。</p>
不过比起科学家，比起国际大明星之类的，似乎还差了几个档次。</p>
又是沉默。</p>
心里似乎压着一块石头。</p>
呼吸都有些困难。</p>
“那……”</p>
旁边的声音就像一根稻草，忽然间把石头撑起了一点点，松了口气。</p>
“那高中毕业后，你怎么打算，一直埋头写小说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