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说过希望你付出和真如相当的感情。”他冷冷道“我希望你一直记得。”</p>
我笑出来。</p>
经历明叔第一激之后我的心终于在第二激面前真正地稳固起来。</p>
这刻我明白过来因着深深的父爱一向明智的廖父已然动了真火肯为爱女做出任何事包括用不同程度的手段教训我在内。我若仍用妇人之仁的眼光看他结果不堪设想。</p>
他重复过去对我说过的话正是在下最强的威胁。</p>
尤其他做的虽是正当生意却从未排斥过用其它手段对付敌人。</p>
“您——后悔过当年没有查明真相就离开自己的爱人吗？”我毫不闪避地回视他目光“我不想将来后悔。”</p>
廖父一怔良久才道：“你另有了人？”</p>
我郑重地道：“我很爱她！”</p>
什么话都没这一句有份量曾历经感情挫折的廖父最明白这一点。他转目看向前方靠坐到皮椅上忽道：“明天上午你带上那个女孩儿过来我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把如儿比下去。”</p>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我一个独站街边。</p>
廖父对我来说是值得尊敬的长者；但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否则亦不能纵横商场多年不败。若他生气我不敢保证能看出来更不知若真的带竹若背着真如去廖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p>
最好的结果是他凭着睿智谅解了我不过看眼下情形那种结局不大可能。</p>
最坏的结果是他一心为爱女教训“负心汉”——有真如在他想必也不会对我下杀手——身体上的教训还算轻的真有心的话他还可挥出自己在商界的强大影响力那么今后我也不用再想在这边找到半份工作。</p>
这种情况是我一直避免遇到的平平和和地过完一生的目标就此毁于一旦。</p>
但这仍非最影响我心情的问题关键处在另一边。</p>
之前因为明叔和廖父连续的刺激激起了体内热血我毫不犹豫地牢牢将自己立场束在“背叛”上此时冷静下来那心情荡然无存。</p>
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路灯映在地上的影子。</p>
就在他们来之前我觉了另一件事而那成了我自己心理的障碍。</p>
从前我一直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因为潜意识非常清楚我和真如的开始并非由于爱情。然而见到真如失常的瞬间心神不受控制地剧颤——那是一种不同于一般难受的感觉。</p>
过去始终坚持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纯是由意识控制的念头但那刻我清楚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东西。</p>
回到学校后我直接将竹若叫了出来一见到我她立时露出吃了一惊的神情睁大眼睛：“你怎么了？脸上……脸上这种表情……”</p>
我讶于她的感觉敏锐静看她片刻才道：“我说了。”</p>
竹若一怔。</p>
我淡淡道：“我觉……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p>
竹若近前来以近至呼吸可闻的距离担心地问：“你没事吧？”</p>
我突地一笑：“没事。只是现自己忘了一件事觉得很伤心。”</p>
竹若的大眼睛里透出担心。</p>
“我忘了‘感情是可以用时间来培养的’这句话”我慢慢说着“然后刚才现了它的正确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