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为他智商定位稍一权衡立刻做出补救措施：“景总误会了。恕我直言只懂弄虚作假摆门面的人绝不会像您一样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那需要足够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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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语气到称呼我均作出修改但景莫海仍是脸色不豫地冷哼：“那是当然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坐这里吗？！”</p>
我微微一笑：“确实如此。这就是高层领导和基础技术人员的不同后者只需要、且必须要在技术上过关就像我这种人；前者则在这基础上还要有相应的资历作后盾就像景总您这样的管理大师。”</p>
景莫海眼睛终于开始再次眯小：“你也不无见识。”</p>
我趁热打铁：“之前我指的只是技术人员的评定标准因为毕竟我是基础工作者您当然不会不知道要从这些方面来判断——呵是我献丑和多嘴了。”</p>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景莫海消失的笑容回来一丝“作技术的与作管理的差别就在于资历问题。这个世界绝对不是谁技艺更高谁的职位、待遇和享受就更高一级！不过你也很有些前途怪不得大哥、小荟她们这么看得起你。”</p>
我哭笑不得他不从我技术和实力方面考证却只凭我拍了马屁顺着他口气说的话来判断更标明此人能力和头脑均限。其实本心我并不担心他会坚决反对我接手这项目因为上有景氏诸人的看重下有水逸轩的支持不过彼此关系拉好些有利于合作免生枝节我才决定造就他些。</p>
同时觉他每次提到到景氏姐妹时都只说景荟而冷落景茹看来两人关系并不融洽。</p>
事实上以我对景茹这女强人的了解景莫海若只是这种水平她绝对不会将这种开闭口以资历论英雄的家伙放在眼里。</p>
离开办公室后静坐门外等候的张仁进起身相迎：“怎么样？”</p>
我揽着他手臂向外走笑道：“真可谓惊险刺激……”</p>
隔天正式开始着手的我提着大堆资料往学校赶。由于地理位置稍偏的关系我须先坐车至镇上再转车或步行回校——在尽管来城市这么久、而晕车现象仍改善极慢的情况下我总以后者为选择。</p>
走到学校与小镇两点间的中点、一处只有枯树和烂草并存的地界时一条纤丰合度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静立路边。</p>
我缓了一缓心中先排除掉她是特地在此等我的可能性才趋前打招呼：“欧阳同学？”</p>
正垂不知看着路边黄草里什么东西的欧阳竹若闻声回眸看了我片刻突地轻“啊”一声随即掩唇目光中现出不能置信的神色。</p>
我停在她面前奇道：“有必要这么惊讶吗？”</p>
欧阳竹若摇摇头放下手来忽然转颜浅笑：“当然有啦。今天中午本来想呆在寝室休息的可是突然心血来潮围着镇子散了整整一圈步然后竟然就在这里遇到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p>
我心内一震微笑：“会计系的该比较了解统计学更该知道偶然不是必然巧合也不是缘分。”</p>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缘分？”她垂眸回去凝视着草中某样物事“这两棵小芽儿本来没有关系现在却相互依偎在一起这是缘分吗？”</p>
我随她目光看去枯草中点点翠绿许多草芽儿冒出头来也不知她说的是哪两棵随口道：“春天到了啊。”心中却想到原来乐观如你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她轻轻回应：“嗯。”</p>
我忽然心烦如潮。转目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觉自己一直以来想当然以为她表面的笑容就是其本心事实上聪明人很可能会用笑容掩饰内心的伤心痛苦。</p>
但为什么我就算明知道也仍觉得她没有伤心呢？</p>
难道是因为惯了她对我的毫无掩饰？</p>
“问个问题好吗？”我慢慢开口。</p>
她仍是轻轻一应：“嗯？”</p>
“你那天……说的话是当真吗？”我从侧凝视着她的脸不漏过任何一个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