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管是在莫剑舞伤后且我已在格斗技上有所突破的情况下她仍不是我能在心想分散时能击败甚或抵挡的对手。由此可知其千锤百炼得来的拳脚功夫非只是如表面般的花拳绣腿。</p>
不过这其中仍有我还未将刚从郭奉辉处领悟来的近身搏斗战法熟练运用的原因。</p>
莫剑舞并不追来起身关心道：“你没事吧？”</p>
我虚作其势似掸下巴上沾到的尘土般轻弹数下摇头微笑。</p>
在整体上来说我由于身体粗壮的因素致无法达到她那么灵活和快——但那只限中等距离的空间如一两米方圆的范围内。若是拼长距离的疾奔或近至半臂左右的距离前者由于我长期锤炼**后者因为短程爆力和达的运动神经都自信不会比她差。甚至由于力量的差距令我相信若能将近身博击熟练定可胜过天生力弱的她。</p>
莫剑舞伤人主要靠击打对方关键部位如太阳穴、鼻梁、下巴、心窝或腰肋等只要防之得当任其它多肉部位挨些打也没关系。</p>
倏然风响。</p>
我脚尖一转换向力顿时右移出半步恰躲过莫剑舞快若闪电的一拳。后者讶然收势就那么站在近可呼吸相闻的距离气恼道：“你学我！”</p>
这一招靠脚尖控制灵活度确是从她身上学来的我哑然一笑摊手做个无辜的神情：“莫小姐你也知道的我本就是靠四处偷师讨生活的人何必斤斤计较这点呢？”莫剑舞半恼半无奈地一跺足蓦地右拳破空直上直钩我咽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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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后仰寸许时粉拳擦着我下腭冲上未能命正目的地。身体自然后斜似是要退开的刹那猛地前弹贴入莫剑舞怀内提膝便顶。</p>
这是现用的未成熟版近身搏击因还没想通如何瞬间近距离产生爆力故采用一些有足够蓄力时间的部位来攻击不过如此对方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应了。</p>
莫剑舞小吃了一惊左手几乎在膝提的同时便下按按正我膝盖稳稳封住顶势更顺手下滑至膝弯处用力一抬欲将我掀翻。</p>
我另一只脚在同一刻脚掌肌肉外扩五趾齐张“抓”紧地面粗腰下坠十来厘米。</p>
这一招却是从封镇岳处偷师来的“定身术”。</p>
莫剑舞一较力未能撼动我二次较力时仍是无功气得抬脚便踩。我未料到她会有这么孩子气的动作顿时闪之不及被踩个正着痛得一跳脱开哭笑不得地揉脚：“你练的哪门子功夫竟踩人！”</p>
她杏目圆睁：“谁叫你老用我们武馆的功夫的！还那么卑鄙地靠这么近不知道男女之别吗？”神情中不乏一踩成功的得意。</p>
我失笑道：“就因为这个你就大失风度地用这种招数真愧对武馆列祖列宗。”莫剑舞一愕神情迅黯下去。我恍然拍头暗骂自己糊涂这么随口乱说在我是开玩笑可是却触及她内心最重要的一块领地自易让她想到和莫令柳的伤心事。</p>
忙改容正色道：“若你想在三拳赛上出够风头让莫馆主承认看低了你那么便不能怕被人靠近因为南拳郭家的那小子昨天和我打架时便用的是近身搏击的战术。”</p>
莫剑舞果然被分了心神精神一振急问道：“怎么样的？”</p>
之前与文尚正一席话后我基本上对三拳赛有了初步的轮廓。采用五年一换的制度加上还有年龄限制在二十八岁以下再考虑到人体的育包括身体骨骼及力量等使参赛者基本被限制在一个很窄的范围之内。</p>
以应天武馆为例虽高手如云但能在十分年轻便出类拔萃到可与南、神两拳传人抗衡并要有得胜的希望这类人材仍少之又少；同样南、神两拳亦面临同样的问题。故以文尚正已参加了两次三拳赛的身份仍不得不参加这第三次亦是最后一次因为神拳未公开授徒下一代的传人还没培养出来。南拳郭奉辉则是第二次参加自有相似的原因。</p>
应天武馆上一届则是由和文尚正年纪相同、也是同样参加了两次三拳赛的莫剑舞长兄莫焱海出赛本来这一次也是拟由他出赛孰料一年多前他却突然离家出走致不得不重新找人——亦是因此莫家三老才会找上我欲收我入门下被拒绝后无奈下才拟用莫剑舞。后者本身年仅二十不到本身亦是练武的材料又有莫家血统本是绝好的人选但因着莫令柳那老顽固和我上次狠手断了她手臂才致招我不成方轮到她的结果。</p>
可是莫剑舞虽然天资过人但年纪太小实战过少这便比文、郭两人势劣；又是女性先天力弱于男子似能在灵活性方面胜过一筹但看过郭奉辉的身手后我便不再抱这种想法。没有绝对优势的能力便不能过于倚重。何况她还大伤刚愈右臂不复最盛时的灵活。</p>
这些是之前文尚正告知的消息和我自己所见所历结合后得出的结论令我想到若要莫剑舞有足够一拼之力须给予相关提示或帮助。</p>
脑中不由闪过之前文尚正之语：“我曾答应过你要公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剑舞妹妹知道我拳术中的弱点。到场上后我因为家训不能留情故只能这样将彼此的客观影响因素平衡。但那不能由我说给她听她难保不会认为我是瞧不起她我只能找你。这就是我想请你帮的忙或者也是你愿意帮的忙。”</p>
听到这话的第一刻我想到的却是他呼之为“妹妹”又刚听过莫剑舞的少许身世立时猜到两人间必有某种亲戚关系。</p>
然后才想到文尚正如此做除了能使双方公平外更显示出他的磊落大度。能将自己拳术弱点告诉我这外人那非是一般胸襟可办到。</p>
这一点我自愧不如但同时亦下定决心除了莫剑舞外再不会告诉第二人知晓。</p>
但知道并不等于便能利用尽管是我在明白听到文尚正说明后苦思至此刻仍不能完全了解该怎么用其弱点而后天便开始比赛我除了要想通并教晓莫剑舞这事外还要把与郭奉辉一战得来的宝贵经验一并授之。</p>
否则以莫剑舞的三大劣势即管是在我施计削弱郭奉辉自信、文尚正自陈弱点之后她仍必败无疑。</p>
想到这处我生出求胜的微妙心理。若这样都不能让莫剑舞大露风头那才真是丢脸至极因既然有好教材在先又有“良徒”在后——在此种情况之下当个把临时的“名师”该是理所当然。</p>
斗志直升时我摆开架势喝道：“来！南拳身法模拟战现在开始稍后咱们再来试试所谓的‘神拳’！”莫剑舞眸子大放光芒半喜半怀疑地道：“你真知道怎么破他们吗？”我再不打话低喝一声前扑时右拳劈头直下。</p>
入夜。</p>
淋了个痛快的热水浴后浑身每寸肌肉都有若被按摩过般舒坦。</p>
很久未像今天般一连运动五六个小时了体力消耗的同时我感到对身体完全的控制感回复过来每个部位都在意念指挥之下可随时挥最强的威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