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明白过来。从时间上该是我们第一次去“宁谧山水”中餐厅后那经理便给他打了电话知会是以他能及时请来帮手。</p>
开门者站到他旁边轻扶沙背阴沉的脸予人以压迫之感。但我和伟人均是见过生死之人怎会被这吓倒？伟人坐到沙上后我仍卓立不动冷冷道：“废话少说晓涟呢？”</p>
董河仁微笑道：“就在那间卧室里不过你自问有本事在这里逞凶吗？”旋即作个恍然想起的表情欣然起身道“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朋友哥定山是市武术协会的武术顾问之一曾经得过好几届散打擂台赛的冠军。”</p>
我心知他是自恃有这靠山在才如此镇定心中微感奇怪。一听到姓哥的我就联想到哥为虎和应天武馆这人不会也是应天武馆的人罢？表面上却冷哼一声似全未听到他后面介绍般大步跨向卧室房门。</p>
那名为哥定山的长脸汉子两步间就跨到我面前伸手相拦：“私闯民宅吗？”我根本不理睬身形一晃已闪到他背后抬脚猛踹砰然声中房门塌破开来露出当中一张床。</p>
哥定山的惊讶声在背后响起：“剑舞？！”董河仁亦未料到我会这么粗鲁忿然道：“你……”</p>
“闭嘴！”我毫不回头地暴喝一声只觉热血上涌霎时怒火直喷至头。</p>
床上章晓涟披头散地盘坐双手被绑在床沿上一张胶布贴她樱唇。此时她似是被破门之势慑住随即看见是我“呜呜”地向我出声音。</p>
我却撤身外移缓缓转身冷声道：“伟人你可否兄弟一个忙？”伟人闻声知意起身伸个懒腰耸肩道：“解个绳子的力气小弟还是有的要打架就恕我闪一边了。”</p>
哥定山惊疑不定地被我逼退开待伟人走入屋内我才沉声道：“识相的现在就走否则恕我不给应天武馆面子！”猜测他是应天武馆的人并非无据因其能一眼看出我脚法是模仿自莫剑舞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之人不可能一眼能看出。</p>
董河仁变色道：“老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揍他！有事兄弟担着！”哥定山却不听话动手神情变化不定忽然探问：“你……是什么人？”我失去答话的兴趣腾身直接跃过沙探手就抓董河仁喝道：“要揍我吗？来呀！”</p>
哥定山微退半步横臂挥击我缩手格挡。“喀”的轻响他连退两步方才立稳动容道：“你究竟是谁？！”我亦感手臂隐隐痛稍讶这人臂力不错但转眼看见董河仁狼狈从沙上爬开的身形怒火便即焚头叫道：“滚开！”探身猛拳直挥。哥定山侧头闪过正要施拳反击我脚尖一定逆力反旋身体另一只手已冲至他小腹处。</p>
哥定山显然亦是武场老将临危不乱双手一起下封的同时腰部后挺躲避却按了个空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我施完虚招从他身边掠过奈何他力道正使向后欲阻无力。</p>
董河仁跌撞着刚从沙堆中爬出被我照背心一脚踏下顿时整个人平趴下去惨叫出声。我毫不停留右脚一挑将他挑得翻转来随即踏在他胸口照脸左右各挥。“啪啪”声过章晓涟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不……要！”同刻伟人叫声飞至耳边：“喂！你欺负女人干嘛？还要不要脸……呃……”转头时伟人正捧胸跌退哥定山却在门口以左手叉住章晓涟咽喉狞笑：“住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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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僵住。</p>
我目中光芒渐寒缓缓起身。脚下董河仁半笑半咳地叫道：“不准乱来否则……咳……否则小涟……”我看也不看他半眼以拳背猛击他额头转眼间董河仁带着闷哼撞击地板之上翻起白眼呻吟不已。</p>
哥定山手上稍一用力章晓涟立刻不由自主地张大口吐出香舌气息都喘不过来。前者沉下脸道：“我劝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很难保证这丫头能安然见到明天太阳。”伟人在旁爬起身喘着笑道：“我……我也不期待明天能……咳咳……明天能见到太阳因为北京的冬天……本来就很难见到……见到太阳！哈……”笑到半途却又捂胸剧喘带咳。</p>
我随手脱掉外套扔到一旁露出内里紧身衣肌肉痕迹毕现森然沉语：“放开她！”</p>
哥定山微怔似是想不到我不受威胁随即强笑：“我绝不是说笑……”</p>
“放——开——她！”我一字一字吐出双拳齐捏骨髂间出咯咔响声。</p>
哥定山脸色大变喝道：“别忘了现在谁手上有筹码！”</p>
我跨前一步从牙缝间呲出声来：“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身体微弓即挺旋风般直扑过去。待哥定山反应过来时我已一手捏住他叉章晓涟之手全力一握他立刻色变松手。</p>
章晓涟软绵绵倒下去。</p>
哥定山百挣不脱脸色胀得通红空着的右手猛挥来想为左手解围却被我抢先一步挥左拳猛击在他右肩上。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时哥定山亦忍不住痛哼出声右手软蛇般垂下去已然动不得。但他亦是非常骁悍立即提膝顶向我小腹。</p>
我暴喝道：“你比封镇岳如何！”同样提膝顶去纯是以硬碰硬的姿态。</p>
今次再非只错位那么简单骨碎的声音刺入耳中时我松开手哥定山惨叫着抱膝摔倒。不过他定力显然远在常人之上一叫之后立即收声只痛得浑身抽搐。他本来也不是如此不济但先被我气势震住未能挥全力其次本身实力与我确有一段差距立时受创。</p>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我隔窗下望三辆警车刹停下方数个警察扑出车子直入楼内。我转头看向伟人时后者靠坐墙边笑迎道：“刚才你收拾下面那群家伙时我等得无聊顺手报了个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