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只好装聋作哑埋头于工作中。</p>
对于“忍”字我与别人的理解一向有些不同。一般人要么一忍到底要么决心忍在此时报复在往后要么根本不忍再就是取决于“面子”问题我却要看情况。有些场合、地方和时间该忍但另一些时候就不能忍。对于柳品宁来说或是一开始接触的就是本公司最高层的管理者我完全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换言之我不认为她会对我的工作有所威胁。</p>
若她不理智到会妄自干涉我的工作自有张仲言会出手;若她只是一些言语和神情的无礼置之一笑便可以了。毕竟只是一时的竞争没有彼此结怨结仇的必要。</p>
一天下来除了长期在外工作的调查员和宣传员之外这里的各个部门基本上我都已经见识过。</p>
北京办事处是类名浦似的租用办公楼层因此虽然说是“部门”但和总公司的部门规模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无论是权力的大小还是实际经济实力的掌控又或所拥有的影响力都无法相比。北京办事处的部门只有一个职能那就是配合经理进行工作。整个办事处以简洁为中心虽然职员品性各有所异但能力在同行中绝不会落在下风。</p>
呆了一天我最大的感觉就是冷清。那不是说办事处的客人少或者工作人员缺乏而是一种氛围。除了有限的几个部如广告策划部之外其余部门均属于时常空闲的状态。这是由两个原因造成的:一是公司的规章二是工作人员的能力。每一个客户的所有相关事务都会以最快的度完成但此后直到下一个客户需要处理的事务来之前大多数职员都是闲着什么也不做或做些做了等于没做的事。</p>
对此我私下问过章晓涟她只是反问我:“什么都处理好了还要做什么?”</p>
我知这是一个普遍心态唯有暂放一边。</p>
对于另一个原因公司的规章几乎是由张仲言一人制定因此他的性格决定了公司的整体。这种模式几乎是廖氏的传统了上到廖父下到张仲言均是以自己为中心统领全公司。细节上不同的是廖父身为最高管理者必须摆出一些开放和公正的态度让手下展或改进自己的思维。张仲言没有这个“必须”因此他的手下表征更明显得多。</p>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虽然希望职员以最强的团队合作精神合作但却不喜欢他们在上班时间花时间在闲聊闲侃或者凑在一起讨论某个共同爱好;这尚不算更矛盾的是他明明是人力管理方面的行家里手该明知这些看似累赘的行为实是增加向心力的无二法门却明文压制。</p>
对于这人我几乎无法判定该归入哪种人中。</p>
下班后搬箱子回宿舍在衣服下面果然现了临行前再三叮嘱寄来的书除了人力管理相关的书之外另有六七本计算机类书籍——这个与工作无关只是个人爱好。虽然生长在农村但我幸运地能够在少年时便接触电脑培养出了这方面的兴趣。</p>
查视了家具后我决定将屋子重新打扫整理一遍。除了基本的消毒和灭虫措施外我来前这屋子大概空置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收拾过连床都有股子异味。想来张仲言当时想的是我定是一来即走的结局当然不可能找人帮我收拾。</p>
我直接去找了章晓涟。后者似乎很少有工作外的活动早早地吃过晚饭呆在屋里看电视听我道明来借工具之意喜道:“正好我没事做帮你吧!”</p>
移时带着打扫工具回来自告奋勇的女孩儿看着我屋子笑了起来瓮着声说:“昨晚也亏你睡得着连棉絮都没有!”她换了一身旧衣系上围裙还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充足而精神旺盛。我情绪被感染起来也笑了起来:“来自农村的人哪这么娇气的?”她忽然转头来看我讶道:“你是农村来的吗?真看不出来呢。你家乡偏僻吗?以前我在学校实习的时候去过偏远山区那儿的人都跟你不怎么一样的……噢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看不起人的意思……呀!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哈哈笑起来:“我怎看也不像是会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人罢?”她沮丧道:“但我确实说错话了嘛……”这女孩儿的善良更令我好感大生笑道:“那好就罚你帮我把屋子收拾干净好了——刚才只是帮忙现在则是义务。”章晓涟转颜为笑:“你真是个好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