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警意看对方似不是好人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罢？</p>
示意满是诧异之色的两女先走后我迎了上去半途截下那几人。那个子最高者眉粗眼大生就壮实体魄满脸的麻点未立定便道：“兄弟你认不认识剃头？”</p>
我正打量立在他身后的另五人觉其中有一人刚才买馒头时见到过胸有成竹后才道：“几天前才认识的。不知道老哥有什么事？”</p>
那麻子向我见过的那人点头低声道：“那就是他了。”忽使了个眼色反手一把抓我胸襟便要挥拳揍来。</p>
孰料这一抓竟抓了个空那人怔得连后面要做的动作都忘了。</p>
我放松为避他一抓而缩后的胸部裂嘴一笑：“不知道兄弟认不认识老虎这个人？”</p>
那麻子脸色微变说道：“老虎叫我们兄弟问候你！”再次前扑今次却是双手一起抓来藉着高个子的物理优势要给我以精神上的压迫。</p>
后面那五人一齐围了过来。</p>
远处同时传来一声惊叫只听那清脆的声音连看也不用看便知是林芳所自然连猜也不用猜亦可知两女并未依我嘱言先走。</p>
我一矮身从那麻子腋下钻了过去反肘顶在他后腰上偌大个身躯顿时前跌出去。</p>
迎面两人先立到面前四只手一齐抓向我双肩。我早瞧定两人势子向后退了半步令之失手然后横移开来顺手扯住一只胳膊双手一齐使力将那人推得撞到另一人身上二者皆跌。剩下三人中有两个一高一矮搭配甚是合拍一上一下地扑来抱我。我笑道：“我不是同性恋别来这招！”向后疾退退至刚稳住跌势回转身来的那麻子身边顺手力一推顿时再前跌出去撞到追扑来的两人身上连锁性地又与后面三人撞在一起。</p>
我定住脚向林芳处掠去一眼心中暗奇。</p>
难道方妍真的很久前便认识了我？否则以她那样柔弱的人竟能忍得住不失声惊叫除非早知我不是任人欺侮的肉脚。</p>
重整阵脚的六人正要再冲上来我伸出右手做个“停止”的手势冷冷道：“你们还差了一点我不想伤你们不如大家就此分手这里人多打架也该下次重新找个地方。”</p>
这时天色仍是半暗半明不过路上已有行人行走只是虽然看见这边有热闹却少有敢停步看的俱怕会殃及池鱼不是改走它路便是匆匆走过。</p>
对面那麻子阻住身后四人瞪着我大声道：“确实身手不错不过你如果惹了我们虎哥不管有什么都没有用。我一个人弄不翻你虎哥手下几百号兄弟！”</p>
我唇角微露笑意：“如果是想威胁我老哥你就看错人了。”</p>
那麻子冷笑道：“看你样子是新来这儿的罢？也不打听一下虎哥是什么人敢跟他做对没有好下场！今天只是个警告要想在这个地方混就千万不要跟老虎打对头不然吃亏了别怪我们！”看看天色似觉难有所为转身便要走。</p>
我忙道：“等一下既然你是老虎的兄弟麻烦你跟他带个话儿就说没有人跟他做对不要被剃头骗了。”</p>
那麻子惑然道：“什么意思？”</p>
我两手一摊：“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叫他不要被人家耍乱生些没有用的枝节。”顿了顿“我不是怕事只不过还是不想被人耍而已。”</p>
那麻子与后面的人对视一眼转身回车离开。</p>
我轻摸着下巴上浅浅的胡须不由一笑。</p>
看来还真的有意外伟人之前对剃头的分析应该不幸地言中了最糟的那种情况。这次剃头的对手果然找来警告且能在这个意外中的意外时候若不是凑巧便是他们一直派有人在镇上守候见我在城内买东西立刻通知人来；若是后者便说明老虎这批人实力的确不弱搞不好真有伟人所说“帮会”的性质。</p>
不过这次“警告”显然是失败的如果那麻子没把我的话带给他老大或者他老大蠢到不明白我的意思下次来者肯定更加难以善罢。但这仍不是我要考虑的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嚣张亦该没胆子跑到学校里闹事若在校外则我本身根本不惧打不过跑亦是本人长项。</p>
最让我感兴趣的却在剃头这边。</p>
我让那麻子带的话只是随机应变并非真的确定剃头上次搞了鬼想让我和老虎这边两败俱伤。不过若真所我所猜那剃头就不可小觑了。</p>
但如果他真这么聪明又怎会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仍只是个小流氓团伙的老大？</p>
回到两女身边时林芳看来的眼光已然变了模样惊奇万分：“之前君止彦跟我说你很厉害时还以为他在吹牛想不到你真的……真的……”</p>
我随口道：“嘿不好意思以前打架打惯了还撑得下这点儿小场面。”注意到方妍一语不眸子内却闪着动人的光彩好似早已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又似在说这种结果完全是应该的。</p>
我心中一动再次生出熟悉的感觉。以前定见过这种神态但却肯定不是在她身上一时亦想不清楚。</p>
身边林芳还在惊奇的状态中未回复不再多问却不时侧过头来看我令我浑身颇为不自在只好眼不斜视地随着两女走心里翻弄着念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由苦笑。</p>
想不到上了大学竟连打架这习惯也带了来不到半月便打了两次架——尚未包括与吴敬、刘志风的两次所谓“练练拳脚”。</p>
莫非只因我已真正接触社会这玩意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