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看着上官笙兰怀里逐渐停止抽搐,身体开始变得僵直的黑具,瑟琳娜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儿:“我不是很懂你们人族的古语,能用更简洁明了的方式回答一下吗?”
“……就是男性宠妾的意思。”
“哦”
但是瑟琳娜似乎对于男性宠妾这个词并不在乎,仍旧对上官笙兰死缠烂打:“那你也不能把他当自己的丈夫不是吗?况且我听说人族结婚了还出轨的大有人在,那你把和我一起当成偶尔出次轨不就行了?”
“……”上官笙兰张口无言。
“瑟琳娜大使……”
“嗯?”
“咱们先回京城,回去了再说吧?”
“嗯”
……
三天后,在上官笙兰他们即将抵达京城之时,扬州城的督察使院落中。
看着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坛子,一位嘴唇薄凉,眉角微翘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嘿,那常五是肯定做不到这一点的,既然这样……”
说着,他不满地瞪了身旁座位上哭哭啼啼的妇女,翻脸比翻书还快,厉声喝道:“闭嘴!哭哭哭,哭个幺子劲哭?要不是你瞒着老子,根本不会出这档子事情撒!”
妇女被他这么一骂,一下子怒极攻心,竟是连那妇家要守的规矩都不顾了,张口就像泼妇骂街一样:
“我哭怎么了?合着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吗?我告诉你姓白的,这个动手的人我一定要找出来弄死,你休想拦着我!”
冷哼一声,中年男人不屑地看着妇女:“韩苏莹,你们韩家身为煌朝五大门阀家族,的确是了不得的成就,但是你以为,你们真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说罢,中年男子惫懒地挥挥手,示意下人把妇女带下去:“你先给我滚回韩家好好呆上一段时间吧,在海族派出使者的情况下还敢弄什么人鱼之泪,真是不怕死。”
撵走了失态的妻子之后,中年男人站起身子,走到酒坛之前好好观察了起来。
只见和黑具一别后的公子哥此时仿佛被一股无法言表的力量,足有一米七五的身躯被强行塞进了这个几十厘米高的酒坛子里,并且他身体所以突出的地方,都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得平坦无比。
这种看了就后背发寒的压缩方式,让公子哥的皮肤寸寸开裂,骨头也断裂得不成人形,甚至有几处地方,断裂的骨刺直接戳穿了肌肤,白森森地露在空气中。
但无论公子哥的身躯如何残破,他始终都是和酒坛的内壁切齐,哪怕人类身体最为坚固的头颅,也没有探出酒坛的口子半分。
但最让人感到心中发慌的是,已经成了这幅德行的公子哥,居然还是“活着”的状态。
尽管中年男人当初听到属下汇报的时候也不敢置信,但是在看到酒坛里的公子哥微微起伏的身体,听到他嘴里断断续续吐出的话语,中年男人这才确认,公子哥是真的还活着。
但是,他真的不如死了好。
如此状态下的他,连维持基本的思维都做不到,整天发出的各种呻吟声里,唯一能够让人理解的话语,就是“杀了我”这三个字。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