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地坐在穿着一身道袍的老瞎子面前矮凳子上,身材已然有些走形的中年女人抖着脸上微微颤动的肥肉,一把抓住了老瞎子瘦削的手掌:“道长,您可得救救我啊,要是您都不管一下我的事情,我,我……”
说到这里,中年女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故作可怜的声音让身后正听着她和老瞎子对话的公子哥嫌弃地退后了几步。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居然能够对着大腿还没她满是肥肉的胳膊粗的老瞎子如此惺惺作态,公子哥觉得就凭这场面,自己也算没白来。
毕竟,落差如此之大的世界参差也不是那么容易见识到的。
不信?看看以猥琐著称的常五吧,这个可怜人已经蹲在一旁吐起来了。
感受到手上油腻黏滑的触感,老瞎子的脸色则是逐渐向着变成猪肝发展。
一边庆幸得亏自己已经瞎掉,不然搞不好就和那位吐出来的小兄弟一个待遇了,老瞎子一边勉强在脸上用褶子堆起一个微笑:“大妹子啊,能不能先松下手?你这样我不好给你摸骨的啊。”
“道长您这是要管了吗?那可太好了,我真的是,真的是太感谢您了!”上下摇动着老瞎子的手,中年女人满脸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趁此机会,老瞎子悄悄抽回被摇晃得快要散架的手掌,不着痕迹地在背后活动几下确认没有损伤后,这才用另一只手示意道:“大妹子,把你的右手摊开,老瞎子我给你摸摸骨头看看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抽抽搭搭地,中年女人把粗壮的右臂抬起,放在吱呀作响的桌子上后摊开了那只满是汗渍而显得有些发亮的右手。
侧耳聆听她的动作,老瞎子发现桌子并没有如他担心的那样散架,这才松了口气摸索着握住了中年女人的右手。
“诶呀!”老瞎子枯瘦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中年女人的手掌,她就忽然发出一声堪比怪叫的娇声,吓得老瞎子和离得相对比较近的公子哥血都凉了一瞬。
从怀里拿出一张完全可以用来洗脸的“丝巾”,中年女人娇羞地半遮面庞,随后好似刚刚才发现一般,媚眼如波看向站在身后的公子哥:“这位俊哥儿可不要误会了,小女子这实在是因为忧心家中的情况,这才做出违越男女规矩的举动,小哥哥可千万不要因此看低了咱家啊。”
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公子哥竭力压制住了胃里翻江倒海般的动静,这才勉强维系住脸上优雅的神情:“不会不会,这位夫人,您如此为家中操心是极好的,还是快问问老道长正事吧,不要耽搁了自家事务。”
再看一旁同样经受了魔音贯耳摧残的常五,已经吐得几近虚脱。
一边喷射着胃里的残余,常五一边暗恨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中年女人,心说你怎么敢自称咱家?你应该自称洒家才对啊!
由于失去了视力而听力超群的老瞎子此时也是强颜欢笑,听见公子哥劝说中年女人先处理完要解决的麻烦,不等她开口就抢先一步问道:“夫人家中可曾养过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