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端起咖啡，看着杯中褐色的液体，胃突然抽缩了下。早晨没吃早饭，整个上午很忙，喝了许多水，到吃饭时，都没胃口了。在外几天，总是吃酒席，酒喝得不少。他这个脆弱的胃，怕是要提意见了。</p>
"烨，你这里。。。。。。"她指指他下巴的左侧，那里有两个小红点。</p>
"刮胡子时碰破的，没什么。"他摸了一下，"你最近还好吗？"</p>
"你不是都知道了，首演还好，然后是一场又一场的演出，现在团里在排到基层的新年慰问节目，有点忙吧！"</p>
"其他方面呢？有没去看你爸爸？"他皱了皱眉。</p>
她把头扭向一边，看着中央弹钢琴的女孩，"看过了。他现在被那个女人驯服得都没棱角了，不过他很开心。那个女人总是问我一月拿多少多少钱，都认识什么人，她有个女儿在读师专，要我帮着在军区里介绍个军官。我听了烦，在家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p>
他闭了闭眼，身子躺在沙发背上，"军官这么受青睐？"</p>
"烨，"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诮，转过身平视着他，他却把视线挪开了，"沐歌，我过得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p>
她仰起头，对着天花板上的一盏吊灯眨着眼睛，当她低下头时，他看到她的眼角有湿意。</p>
"一定是张弘多嘴。烨，我就是想要幸福，才决定开始一份新的感情。白大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p>
"你值得更好的。"他有些着急。</p>
"更好的是别人的老公。"她接得很快，"烨，可不可以不要再关心我了，你这样子，我会有负担，我会一直留恋过去，还怎么走下去？"</p>
他呆住了。</p>
"白大校是其貌不扬，年纪也偏大，有过婚史，可是我也结过婚，也不是二八少女。对于我这种不知珍惜的女人，现在能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已是万幸。我不敢再去苛求了。"她痛楚地捂住嘴，眼泪已是止不住。</p>
"不准这样说自己，你那份婚姻只是个协议，不是事实。"</p>
"谁会相信呢？就是证明了又怎样？难道这辈子我还能等到我深爱的人吗？"她微微嘲讽地笑了起来。</p>
四周很静，唯有音乐静静的流淌。是理查德根据小提曲《梁祝》改编的钢琴曲，女孩正弹到〈化蝶〉这一乐章，凄美而又忧伤的音符，象细雨一样，纷纷扬扬洒满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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