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摇头道：“可不行，这药需对症用量，否则就会像大爷上次那样。”</p>
上次那样才好啊！药力猛，不论是重整雄风，还是助兴，那些王公大臣们该如何兴奋激动。只是蓉哥儿突然想起什么，又没了打这玩意主意的兴致。</p>
好好歇息了一日。</p>
第二天一早，宁国府里来了许些客人，都是神京里走动频繁的公侯子弟。</p>
公侯家的夫人女眷去了内院，由秦可卿招待着，公侯子弟们则是与蓉哥儿东扯西策胡乱聊着。无非是些什么各府的秘闻，比如哪个侯爷家的哥儿一点也不像老爷，城外哪家寺庙又被封了。</p>
从他们的口里得知，这个新年里，大燕各地的出家人过得不太好。</p>
正月里，江南、平安州等多地都闹出了事情，都和寺庙道观有关。听这几个公侯子弟聊的，似乎还牵扯到了那所谓的圣教。</p>
又过几日，未及弱冠的北静王也到两府拜会。</p>
真是可怜见的，堂堂一位宗亲郡王执晚辈礼到两府来请安，蓉哥儿也总觉无奈。又唤出了几声溶叔，领着他去了宗祠边的净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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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月二十二日，一个月的封官正式宣告结束。</p>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初五那日薛宝钗来问了一次麻烦，之后蓉哥儿再没见到过她。</p>
期间薛蟠来过府里几次，也没提两家合作中的问题，反倒是透露了各省的总管已经在调查各省煤、铁矿、石矿附近的山地去了。</p>
薛蟠告诉他，只要寻到一处稍妥当的，就会送信回来。</p>
既然薛家没有继续在合作的事情上纠结，蓉哥儿也乐得安静。</p>
等到二十三一早，他便换了侍卫服，骑马到忠顺王府报道去了。</p>
“刚想着你何时过来，转眼便到了。”段玉迎上他，瞧了那腰间的宝刀，笑道：“这该是昔日宁国府的佩刀罢，果真夺目。”</p>
贾蓉哪里管曾经是谁戴的，不过一柄刀，对他来说也没用。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拿着刀也未必能护得住谁，不让别人保护就很好了。</p>
段玉让贾蓉在外院挂了刀，笑着道：“先去见十三爷罢，稍会十三爷应是会点你跟着一并出去。”</p>
贾蓉问：“今儿有什么事？”</p>
“你这侍卫与我们这侍卫不同，保不齐今儿就将调你到水利营田府去，虽然还是个侍卫职名，要做的可大不同。”</p>
贾蓉心里一叹。真的没有猜错啊，这忠顺王果真就是铁了心把自己在水利营田上安插。</p>
又听着段玉道：“也不知道你往后要不要在王府当值，所以也未给你准备房间。若是你日后也许在王府轮值，王府前厅旁的那一排排屋子就是我们侍卫的住所。”</p>
这就是蓉哥儿不太满意当侍卫的原由，不仅要跟着宗亲跑来跑起，就算是在神京里，夜里也不一定能回自己家。</p>
若是城门尉多好，当值结束该回府回府，想去哪里去哪里。</p>
他现在与凤姐儿也算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从王家回来，也没亲热上两次。</p>
唉……可惜，可怜。</p>
蓉大爷轻叹了一声。跟着段玉朝正堂走去。</p>
才到半路就见了一个小内监急冲冲过来，道：“劳请蓉侍卫随小的来。”</p>
“这是何故？”段玉眉头皱着问。</p>
小公公笑道：“玉侍卫莫要恼怒，十三爷吩咐了小的带蓉侍卫去换一身衣裳，稍会随十三爷出去一趟。”</p>
段玉这才松了眉头，只要不是王府里的几个内监搅事情便好，笑着让蓉哥儿随小公公去了。</p>
直接找让传话让自己穿便服来不就行了？还跑到王府来换衣裳，蓉哥儿只觉得多此一举，又暗自摇头，这王府里也有派系之分。</p>
等换了衣裳，又见了十三爷，前后跟着八九个侍卫陪着王爷一同骑马出去。反倒是蓉哥儿这个新来的二等侍卫不仅没穿制服，还跟着王爷行在正中间。</p>
让段玉这个一等侍卫好生羡慕，暗暗给竖起一个大拇指。蓉哥儿也不知他是何意。</p>
一路出了内城，直至郊外。</p>
虽然已是初春时分，城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尽是荒芜之色。雾气朦胧里，蓉哥儿隐约见着前面立着一大群人，衣着各式，遥遥望着前方。</p>
蓉哥儿对着旁边的段玉问：“这是哪儿？”</p>
“此处便是清河县清河边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