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温庆良推开了朝南的一扇窗户:“朱小君,你看看那边,你说,警察们能想到我们现在躲藏的这地方么?”
朱小君顺着温庆良手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的一片废墟,顿时想起了几个月前跟蒋光鼎的那一场殊死相搏。
“坐吧,朱小君,不要再幻想那帮蠢得像猪一样的警察们能找到我们这儿,你身上的那个定位器也只当是废品好了,在这儿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温庆良抬起手来,指着四面的墙壁,笑着道:“这整幢楼包括外围一百米的范围,我们都做了无线电屏蔽,还有这四面墙的外面,连我都不知道埋伏了几名枪手,我只知道,只要你小子有了不轨企图,秒秒钟便会被打成筛子。怎么,你不信?需要试一试么?”
朱小君不得不相信了温庆良。
刚才从地下室刚一出来的时候,温庆良提到了‘炽焰诛’这个组织,朱小君在那一霎那间便已经确认了温庆良的真实身份。虽然温庆良在面对朱小君的质问的时候,以拍电音的说辞搪塞了朱小君,但朱小君理解为,那只是因为还有两个不相关的蒙面匪徒在场的缘故。
朱天九说过,他们那帮穿越者的母体世界比现今世界领先了五十年,也就是说,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温庆良他们那批穿越者的见识还是比现今世界领先了二十年。
见识,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智商。
朱小君绝不敢轻视温庆良这种人。
“我信,我当然相信,就算你现在说你会飞,我都信!”
“那就好!朱小君,现在这房间中就你我二人,咱们坦诚不公地谈一谈,好么?”温庆良对朱小君拿出了罕见的尊重:“哦,外面的那些枪手,只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但绝对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朱小君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左侧臀部上的炽焰标志是怎么得来的?”
“我要是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会信吗?可是,从我有记忆的时候,那个刺青就已经存在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块胎记,可是读了医学之后才知道,胎记绝对不会那么精致。”
“你父亲叫朱大梁?”
“准确的说,是养父!”
“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炽焰诛’这个名字的?”
“不是你先说出来的吗?”
“在彭州的迎宾馆,你说你最喜欢葫芦娃中的火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炽焰诛’,朱小君,你不会那么快就忘了这件事情了吧!”
“忘是当然不会忘,不过我说的‘炽焰诛’的那个诛,可不是诛杀的诛,而是……”朱小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刚才的话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漏洞:“好吧,我承认,我早就知道了‘炽焰诛’这个组织,而且,我跟这个组织还有着扯不清理更乱的关系。”
“说!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是你能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三十年前,陪同你们这批精挑细选出来的金融或医学专家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还有‘炽焰诛’天字辈和地字辈的十五名特工。他们名义上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专家,但实际上,也起到了监视你们的作用。但是,天字辈特工中的老大朱天一却因为爱情而背叛了组织,遭到了‘炽焰诛’组织其他特工的联手追杀。后来,朱天一把那些追杀他的人引到了你们的穿越隧道中,并用特制的炸药,毁灭了那个穿越隧道。从此,你们这些专家们,就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闲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朱天一有个好兄弟,在‘炽焰诛’天字辈中排老九的朱天九,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温庆良禁不住浑身一颤:“朱天九?九爷?他还活着?”
“当然活着!要不然,你以为是朱天九托梦告诉我的这些故事吗?”
温庆良仰天长叹之后,便低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接着问道:“那么,朱天九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故事呢?”
朱小君指了指自己左侧的屁股:“还不是因为这玩意……朱天九说,我其实是‘炽焰诛’组织的那名背叛者朱天一的儿子。”
温庆良的身躯又是一颤:“你说你是朱天一的儿子?”
“不是我说,是朱天九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