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瞅准了空挡,一把拧住了朱小君的耳朵。
“老娘情愿被车撞,也绝不能饶了你这个死猪头!”
此时的朱小君已非数月前的朱小君,警察专练的十六路擒拿套路他已经练得纯熟,对付一般人也就是招的小事,但是在秦璐面前,朱小君还是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哀嚎讨饶。
“服不服?”
“服!”
“心里在咒骂老娘是不?”
“小的不敢!”
“请不请老娘喝酒?”
“请!必须请!”
秦璐这才放开了朱小君。
“走吧?”
“走?上哪去?冰箱里有的是啤酒,还不够你喝的?”
“我要喝白酒,白瓶绿标二锅头,老娘的挚爱。”
“不就是二锅头吗?家里也有。”
朱小君像变戏法一样,从电视柜旁边的小柜子中拿出了两瓶:“够么?不够里面还有!”
“你请老娘喝干酒呀?好歹也得来电下酒菜啊!”
“你稍等,我这就下厨房给你弄俩菜出来。”
秦璐的脸上又显现出狰狞的神色了。
“刚才还没过瘾是不?”
朱小君赶紧捂住了双耳:“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在秦璐的逼迫下,朱小君乖乖地跟着下了楼,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此时刚好是晚上接近九点钟的样子,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可是,就在那家小酒馆的门口,居然还有一个年轻人在那儿摆摊练武。
虽然已是三月底的初春,但春寒料峭,多数人还未脱下冬装,可那个摆摊练武的年轻人却打着赤膊。
或许是他因为方便,也或许是他根本不嫌冷,但朱小君却注意到,那年轻人摊子一旁的行李上,也不过就是搭了一件破旧的单薄的外衣而已。
更悲催的是,年轻人的练武摊子的四周根本没几个人。
年轻人一套拳路打下来,打赏的更是寥寥无几,而且,那几个打赏的,也无非就是扔个一块几毛的零钞而已。
朱小君对着秦璐向那年轻人努了努嘴:“秦老大,你是高手,你看那年轻人的身手怎么样?是花架子还是真功夫啊?”
秦璐认真地看了几眼,道:“凭感觉,我拿不下他!”
“这么厉害?”朱小君惊呼道。
秦璐摇了摇头:“厉害有个屁用!能刀枪不入?能挡得过子弹?”
正说着,那年轻人正要演练下一路拳法,可忽然身子摇晃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四周看热闹的发出了一阵哄笑,继而全都散了。
那年轻人显得很木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破茶缸中的稀松的零钞,默默地发着呆。
朱小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蹲到了那年轻人的面前。
“怎么了?刚才我看到你差点晕倒。”
“我饿!”
“饿?”朱小君指了指那只破茶缸:“为什么不去买吃的?”
“看病!”
“看病?给谁看病?”
“忘了!”
“忘了?”朱小君禁不住挠了挠头:“哦,那个人姓王,叫王乐,是吗?”
那年轻人木讷地摇了摇头:“忘了!”
朱小君笑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陈东!”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小东啊!哥哥请你吃东西,好吗?”
陈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朱小君身后的秦璐。
“小东,不要怕,姐姐也是个好人,不会不答应的,是不是啊,秦老大?”
秦璐带着笑,点了点头。
陈东这才狠劲地点了几下头。
三个人进了小酒馆,朱小君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摆满了整整一张条桌。
还别说,陈东还真是饿了,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不多会,就吃了五六碗米饭和一多半菜肴。
朱小君一边陪着秦璐喝酒,一边不住地往陈东的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