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那事!我是这事也不会那事也不会,除此之外,什么事都没问题。”
宫琳被逗乐了,笑出了声来。
“这就对了么,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整天绷着一张脸,不是暴殄天物么?你看,你笑起来多美啊!”
任何女人在面对别人对她容颜的赞美的时候,都是愉快的。
宫琳收住了笑,但面容却仍旧带着笑意:“朱小君,谢谢你,好长时间了,我都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见好就收,这是朱小君一贯奉行的泡妞计策,像宫琳这样的女人,相比许月和刘燕,更是急不来,只能是温水煮青蛙,而且还要是最小的火才行。
“你开心就好,既然你已经开心了,那么接下来,咱们就可以进入最关键的环节了,听我说我的计划。”
宫琳捋了捋头发,安静下来。
“二战的时候,法国修建了一个马奇诺防线,号称是人类史上最为坚固的一条防线。事实也的确如此,德国人若是正面进攻的话,拿下那条防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是,德国人却根本没打算从正面进攻,他们兜了个弯,绕到了马奇诺防线的后方,结果怎么着?德国人几乎没费一枪一弹便拿下了这条史上最为坚固的防线。”
“表面上看,是德国人聪明,会打仗,可深入研究一下,那些法国人都是吃干饭的么?就没有一个法国将领能看到马奇诺防线的致命弊端么?肯定不是。其中原因很多,但有一条最为重要,那就是法国政府出了问题。”
“宫大美女,你刚才说,你的压力很大,三个月内若是达不到目的,你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朱小君烂命一条,光着脚不怕穿鞋的,唐氏能怎么对付我呢?干掉我?有意义么?大不了我朱小君从此浪迹天涯,过一种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日子罢了。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是你,你已经习惯了高贵的生活方式,一旦失去了,才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为了帮你!”
宫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朱小君说的最后一段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感觉上,却像是被绕了进去,她张启嘴唇,就要反驳朱小君的这种厚黑式的说辞。
朱小君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明白,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好吧,我换一种说法,咱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活活一对,要死死一双,所以,我们两个一定要精诚团结,不要像法国的马奇诺防线一样,因为内部问题,而被敌人不费一枪一弹便攻克了。”
这种说法让人听起来舒服多了,宫琳舒展开眉头,点了点头。
“我们做到了精诚团结,巩固了我们的马奇诺防线,那么,接下来就要寻找敌人的矛盾点,激化它,放大它,让敌人自顾不暇,让敌人的堡垒从内部开始崩塌。对肿瘤医院来说,这个矛盾点就是叶兆祥和吴东城之间的争斗。”
宫琳已经完全被朱小君的思路给征服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向朱小君表示了认同。此刻,朱小君却停了下来。
朱小君曾经读过一则笑话,说是有个猪贩子,赶了二十头猪,晚上路过一个寡妇的家,向寡妇借宿。寡妇起初不肯,可耐不住猪贩子苦苦哀求,勉强同意了猪贩子在她家的柴房里将就一夜。哪知猪贩子在柴房里呆了一小会就得寸进尺,以两头猪的代价,换来了在寡妇卧房地面上睡一夜的条件。之后,猪贩子再一次得寸进尺,又以两头猪的代价上了寡妇的床,上床之后,自然不肯安分,以剩下的十六头猪为条件,换来了云雨一番的应允。猪贩子很卖力,就在寡妇尽情享受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第二天,猪贩子赶着二十一头猪离开了。
怎么会多出一头猪呢?
因为,当猪贩子停下来的时候,轮到寡妇开始央求了,最后,猪贩子不单把自己的猪都收了回来,顺便还把寡妇的仅有的一头猪也赚到了手。
这则笑话据说是哈弗的一个营销案例,朱小君管不了这则笑话的出处,但是他却从这则笑话中得到了许多感悟,比如说泡妞,一开始就要死缠烂打,怎么不要脸就怎么来,但是等火候到了,就得收着点,要把对方的那股劲给勾起来。
现在,他把这一招用到了宫琳的身上,停一停,卖个关子,把宫琳的那股劲勾一勾,相信得到的结果一定比趁热打铁还要好。
果然,宫琳的双眸中流露出迫切的神情:“怎么不说下去了?刚说到关键的点子上啊!”
朱小君笑了笑:“我的计划早已经考虑成熟,现在说还是过会再说,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而你必须要跟我说实话,不能对我有半点欺骗。”
宫琳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你问吧,我保证不隐瞒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