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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 / 2)

 第二十八章</p>

一行人便即整装出。这一路出奇的平静并未再遇到什么状况。到了第七日上众人便回到了尉城县境。</p>

那夏侯仪要夏侯无过有空便与左元敏切磋武艺倒不是随便说说。一路有空便安排两人喂招有时还亲自下阵指导左元敏使用兵刃的方法。虽然夏侯家惯用的是剑但是夏侯仪既是剑术名家又是武林高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然除了剑法之外还练过一些别的兵器。单刀是最寻常的一门夏侯仪年轻时就练过几套基本招式他于是便将这些可以说是刀法入门的基本功传授给左元敏算是他的启蒙功课。</p>

左元敏自从在淳于中的帮助之下体内阴阳二气交济融合修为更进一步这会儿练功只要心到意到意到气到气到力到。不论是多么困难的招式武功他几乎是一练即会一会即精像是已经练了好几年一样。再加上他的指力破迷阵法每练一次就有一次的功夫放眼武林除了张紫阳之外只怕再也无人及得上他变换身形的快诡异。</p>

于是几套平平无奇的刀法到了他手里威力陡然增加了好几倍到了他来到尉城夏侯家后的第十六七天就是让他再一次遇到那三名黑衣人左元敏只要寒月刀在手吃亏的就只怕是对方了。又过了几天夏侯仪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官彦深此刻并不在白鹿原总堂王叔瓒也是一样。左元敏知道之后心下恍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夏侯仪则安慰他道:“你就是干着急也没有用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一有官盟主或者是王叔瓒的消息我们立刻就会知道。另外我也让人到紫阳山去送信多几个人帮忙找总是多一分力量。”</p>

左元敏还没来得及告诉夏侯仪紫阳山门名存实亡的消息不过这会儿既然已经派人去了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这事全武林马上就会知道自己如果假装不知可以不必多费这番唇舌。</p>

找不着张瑶光左元敏连说话都有点懒。要不是夏侯如意这些日子一直陪在他身边要他天天面对夏侯仪与夏侯非那可真有点浑身不自在。其实他也颇有想一走了之的打算却是夏侯家上上下下对他太过热情又念着两家上一代的交情左元敏也只好暂且等待下去只盼早日有张瑶光的消息。</p>

这一天清早左元敏练过两个时辰的内功但觉精神畅旺全身气力活跃便背了寒月刀投往尉城的街道上而去。但见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在办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正当百般无聊之际街角露出一个人的半边脸偷偷地望着他。</p>

左元敏起先不以为意后来被那人盯得久了也有些不自在。脚步便往那人所在的地方走去那人机灵倏地隐没不见。</p>

左元敏才打消前去一探的念头没想到那半边脸又出现在街角不但仍直盯着他瞧甚至还使了一个眼色。左元敏这才知道这人竟是冲着自己而来但自己在尉城半个人不识怎么会有人针对他来?他这些天来闷得慌正要找个地方出气于是突然拔足追去想要吓一吓对方不料才追到街角那人身影一闪又倏地在对街消失。</p>

左元敏见他身法不俗应是有备而来反手一摸背上的寒月刀心道:“好就让我来会会你。”足追去。</p>

弯过两条街道那人的身影在眼前逐渐变大眼见就要追上忽然又前方一道急响破空而至。左元敏想也不想反手抽出半截寒月刀挡在右脸之前“当”地一声将来物挡了开去。西南角边的屋顶上忽地出现一个人影说道:“你的轻功不错不如来追追我吧!”</p>

左元敏一迟疑前面那人倏地隐没在人群当中心中暗道一声:“可恶!”转而去追屋顶上的人。那屋顶上的神秘人显然武功要比刚刚那人高出甚多左元敏追了一阵双双奔出城外彼此仍然保持了一段距离。</p>

左元敏一边追逐一边向四周望去但见四野平阔别无遮蔽之处找不到可以埋伏的地方可见这人竟是孤身向他挑衅心中再无顾忌奋力跨去又追近几丈。</p>

那人似乎察觉左元敏的轻功身法在他之上哈哈一笑倏地停步回头。左元敏在他身前几尺之处站定说道:“阁下引我来此究竟为了何事?是王叔瓒叫你来的吗?”</p>

那人道:“王叔瓒?凭他也差得动我。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的功夫进展如此迅这一路步伐轻盈身法高明分明是上乘武功不错不错后来拜了谁为师?”</p>

左元敏听他言下之意是认得自己便道:“我没拜谁为师……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那人道:“怎么?不认得我啦?”往自己脸上一摸说道:“那时我满脸胡子头又脏又乱衣衫褴褛跟现在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忍不住笑了一笑。</p>

左元敏经他这么一提忽地恍然大悟脸色一扳说道:“原来是你!”那人哈哈笑道:“小子终于想起来了吗?”左元敏道:“没错……”身形一动直往那人面前窜去双手一探就是一招“玉树流光”。</p>

那人“嘿”地一声身子一缩还了一招喝道:“小子做什么?”左元敏亦怒道:“问问你自己做的好事!没想到我就你性你居然这么歹毒教那什么太阴心经差一点要了我的命!”</p>

原来那人正是在左元敏面前自称谷中人实际上却是他的父亲:左平熙。</p>

那天他听了封俊杰的转述说他有一个遗腹子尚在人间半信半疑之余便也去到宿迁县查探。</p>

但是他并不像官彦深那般有系统有程序的调查。就算如封俊杰所说在县城外找到一座左夫人墓却也不能证明什么。于是他便转头去找官彦深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跟踪对于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才逐渐明朗起来。当然令他更吃惊的自然是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天在山谷当中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左元敏。</p>

突然之间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儿子左平熙不免还是将信将疑。这一天他一路寻来尉城探听到左元敏的下落于是便用计引诱他出来不管如何双方总是先谈谈再说。</p>

哪知左元敏一上来就要跟他算旧帐左平熙此行一来是想探知真相二来还顾忌他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下手自然留了几分。可是此时左元敏咄咄逼人每一招一式虽然都是出于自己所授可是就每一招的威力而言几乎已与自己来使差不了多少左平熙如何有余力留几分力气?</p>

再说双方用的都是秋风飞叶手哪一招来该用哪一招回应?又哪一招是实哪一式是虚?两人清清楚楚了然于胸往往出不到半招就得被迫换招或是变化前招。双方以快打快而且是越打越快不但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拆上数百招斗到酣处都已使出全力。</p>

左平熙越打越惊心想:“真是岂有此理他就算有我十几二十年的内力那也还差我一大截如何能将秋风飞叶手的威力挥得如此淋漓尽致?”其实左元敏的内力再强大步法再精妙手上的功夫来来去去却只有这三十六招。左平熙若不想跟着起舞只要用一套别的功夫就行了偏偏他就是不信这个邪非得要用秋风飞叶手来对付不可。</p>

不过这也很难说要是左平熙此刻换用别的武功左元敏一但招架不住也许就要将背上的寒月刀拿出来应敌到时左平熙只怕不是对手。所以这么说来左平熙还是用秋风飞叶手来得好。</p>

其实人生不就是如此吗?吉凶祸福往往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本来你以为这样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说不定正好适得其反;而也许人人都觉得你这样做是吃了大亏实际上却是占了连自己都不自知的大便宜。</p>

两人堪堪又拆过百余来招几乎是对方一抬手就知道要用哪一招应付以致两人越打距离越远到了后来两人居然离了一丈有余。左平熙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左元敏像是被感染一样亦不禁莞尔微笑不约而同住手罢斗。</p>

那左平熙道:“喂够了吧!再来我可要不客气了!”左元敏道:“说出个理由来否则今天不打明天、后天、来年有一天在路上碰见了还是照打不误。”</p>

左平熙道:“什么理由?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左元敏道:“你教我那什么太阴心经害我走火入魔差一点就没命了!”左平熙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p>

左元敏见他一副“是你活该”的表情不禁怒从中来喝道:“我看你是找打!”又想上前。左平熙将手一摆说道:“你别激动你难道忘了当时我要传授武功给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学不屑学的。所以你今天身上所会的太阴心经内力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什么我害你走火入魔?根本是你咎由自取。”</p>

左元敏想起当时的状况登时语塞只恨恨地道:“那你说当时你真的没存着想害我的心吗?”左平熙“嘿嘿”两声给他来了个默认。原来左平熙向来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所以他当时确实也想报左元敏与6雨亭的救命之恩。只是这两个恩人对他来说都是毛头孩子也不知什么来历当时教给两人太阴心经的一部份只要两人乖乖地学安安分分地练在一般的成就范围内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p>

左元敏的问题就在于他后来的成就过了左平熙当时的预期。当然这人的成就若能过他当时的预期那就表示他天生底子好是练武的材料或者说他另有奇遇等等。这两种人也许有点不同但相同的是两者都是危险人物。</p>

所以说左平熙到底有没有安着好心也许不能断然定论但最少他是埋下了祸胎给了左6两人一个隐忧。但随着6雨亭的身世被得知左平熙也替他除去了这道后患只剩下不肯合作的左元敏还带着这要命的紧箍咒到处跑。还好淳于中人间阎王之名终非浪得在因缘际会之下左元敏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p>

不过这一切还是让左平熙大感意外因为左元敏练太阴心经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居然能有机会让他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这固然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但是内力若不到那个火侯就是想要走火入魔都有困难。</p>

左平熙自然不知道他还有一段与张紫阳的互动。那张紫阳是当世的内丹名家也是一代宗师有他的指导那是比左平熙亲自讲解还强上百倍。而指立破迷阵的修练除了有助他的身手灵活在踏步行走当中所配合的呼吸吐纳也是紫阳派一种练功的心法左元敏只要每练一次就有一次的效用。更别提张紫阳的另一项重要著作:“九真灵宝结丹**”就是特别教人如何运功行气坎离相交而结成金丹的方法。</p>

所以在左平熙来说他只是很单纯的以为左元敏今日之能有这样的成就应该就是靠他不小心给的那一二十年的内功功力所致。而他居然能在此基础上于短短的一年之内成就这般惊人的艺业实在是难能而且可贵。一听到这样的人物不免还是落入了自己设计的壳中左平熙不禁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洋洋得意那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p>

左元敏见他默认虽然不禁恼火可是想想这太阴心经还真是自己偷学来的一念及此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便道:“我偷学你的武功你害我走火入魔大家就算扯了一个直。从今以后我两互不亏欠见着面我有什么说什么你也不用指望我会怎么尊敬你。说吧今天故意引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p>

左平熙经他这么一问才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顿了一顿说道:“我知道你自称姓左但除此之外我对你一无所知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做什么事情营生?父亲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哪些人?”</p>

那左元敏听他这么一问也忽然想起那天官彦深与王叔瓒在临颖县城迎春阁里的对话中曾提到秋风飞叶手是他父亲左平熙的武功。他当时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心想一定要找到谷中人好好地问个清楚难怪自己刚刚见到是他的时候除了一心要打他一顿出气之外心里一直好像有个什么事情挂在那边直挨得他难受。没想到他还没提对方倒是先盘问起自己来了。</p>

左元敏面露犹豫之色半晌反问道:“为什么问我这些事情?一个人的姓氏是什么难道还有自称的吗?冒称姓左有什么光荣?要是我爹不姓左姓右还是姓什么前后上下的我也就跟著姓了别以为我愿意。”话锋一转续道:“倒是你自己为何不先说说看自己倒底姓什么叫什么?弄一个什么”谷中人“神神秘秘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p>

左平熙听他言语不善颇不开心说道:“霍不同是你什么人?”左元敏脸色微变反问道:“霍不同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左平熙道:“为何不回答?难道你是他儿子?”</p>

左元敏大怒左肩一动就要招。左平熙知道这是“后翌射日”的起手势左掌一探使得是一招“夜露凝香”的起势正是破解“后翌射日”的不二法门同时说道:“拔刀吧!难道还要拆上一千招吗?”左元敏本有此意但既给他道破反而不愿用了。“哼”地一声说道:“霍伯伯虽然不是我的父亲不过他全心全意照顾我和我娘最后还牺牲了生命就是要我喊他一声爹也不为过。”</p>

左平熙淡淡地道:“原来如此。”左元敏道:“什么原来如此?这种事情我心里想一想可以。但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侮辱到我娘说什么也要叫你把话收回去!”左平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收回的道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说就是了。”又道:“那你这把寒月刀又是怎么来的?”</p>

左元敏道:“喂喂喂老是你在问我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件也没回答。”左平熙道:“你问我霍不同跟我什么关系吗?他是我结义兄长。这把寒月刀是不是一个叫左平翰的拿去给你的?”</p>

左元敏心中早已隐隐约约猜到他的父亲左平熙可能没死而且依据官彦深与王叔瓒的谈话推测说不定就是那个教他武功的谷中人。现在听他提到这么多有关于自己的事情状态是越来越明朗。将心一横干脆问道:“你该不会也姓左是我堂叔左平翰的兄弟吧?”左平熙冷笑道:“臭小子既然知道居然还敢对我这么无礼!”</p>

左元敏强忍着内心激动缓缓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以又活过来?”左平熙装着漫不在乎说道:“看样子你事情知道得不少。怎么?这么想我死是吗?你该不会要去跟官彦深还是夏侯仪告密吧?”</p>

左元敏道:“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冲上去抱住你?然后跟你撒娇?还是流着眼泪装腔作势地喊你一声:”爹!“?”左平熙愠道:“想喊就喊干嘛装腔作势?除非你根本就不想认我。”</p>

左元敏叫道:“我就是不想喊!不高兴喊!”左平熙大怒道:“你说什么?”左元敏朗声道:“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自己跑去躲起来?让娘一个人孤零零地把我生下来还要到处躲避仇家?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早就被人欺负习惯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爹来又有个什么用?”</p>

左平熙怒不可遏喝道:“小畜生!居然感这样子对我说话!你以为我愿意跑去躲起来吗?我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个儿子要我怎么照顾你?”左元敏一听可更生气了说道:“生了儿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左平熙气急败坏盛怒之下竟脱口说道:“那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呢!”</p>

左元敏感到有如当头棒喝也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了下来霎时间全身像是被雷打到一般麻木不仁而且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说道:“好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之前不认识你以后也不想认识你。你教我的武功是你当时欠我的这把寒月刀是我叔父送给我的我身上流的虽是你的血不过你却从未喂我一口饭替我添过一件衣所以追根究底我俩还是互不相欠你既怀疑不愿认我我也不差一个死鬼老爹!”</p>

左平熙简直就要气炸了可是自己确实不能确认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推算时间那可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而这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夫人所亲生却也未必就是他的骨肉。</p>

左平熙之所以如此怀疑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霍不同。</p>

霍不同与左平熙相识甚早几次萍水相逢双方都感到两人特别有缘兼之气味相投遂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p>

后来左平熙与霍不同同时结识左元敏的母亲霍不同对她情愫暗生却未曾言明倒是左元敏的母亲喜欢上左平熙并且将这样的心事偷偷告诉了霍不同希望他能帮忙表达。</p>

霍不同一不小心当上了旁观者而窥得左元敏母亲的心意后当然就更不敢表态了于是便将这份感情移转到左平熙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的替身努力撮合希望他能好好地照顾左元敏的母亲一生。</p>

后来霍不同终于如愿把他们两人送入洞房却在他们两个新婚之夜酒后口无遮拦乱说一通把自己心里的话与对左元敏母亲的情意给说了出来。那时左平熙正在厅外送客听到霍不同说出这样的话大吃一惊现场的宾客也是相当尴尬可是他老兄酒疯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睡着了。</p>

当夜左平熙心思紊乱竟就在厅里陪着霍不同过了一夜放着新娘子独守空闺。第二天霍不同一觉醒来酒意退了记忆也跟着退了生了什么事他想不太起来。不过他察觉气氛不对情况有异经由侧面得知才晓得自己在昨天晚上的失态。自觉无颜再面对左平熙夫妇于是不告而别远走他乡从此未再与左平熙有来往。</p>

那左平熙的感觉就更复杂了以他的为人向来是兄弟之情大过男女情爱奉行“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焉可续。”为圭臬。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个兄弟好友要是传了出去将来要如何在江湖上与人立足?</p>

左平熙开始在江湖上托人寻找他的下落。可是霍不同既有心要避开他们又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一直到左平熙急勇斗狠的个性在武林中开始展露头角也同时得罪了不少人的时候霍不同才捎来信息要他小心这个人注意那个人。左平熙这才知道原来霍不同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始终未曾远离。</p>

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霍不同甘愿如此默默付出?左平熙没有深究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搭配组合却让左平熙更加狂妄与横行无阻。这一切在左平熙仍安于九龙传人联盟这样一个组织架构下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直到有一天左平熙带了一把宝刀回来难以善了的风波终于展开那霍不同再也不能躲在一旁以静制动于是现身左家并且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兄弟合力对付各种明夺暗抢。那时左平翰比较起来关系反而与自己的堂兄疏远。</p>

然而令人防不胜防的剧变终于生了。左家上下十数口人一夜之间忽然暴毙地方官府介入调查却匆匆将所有尸体火化。不过当天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霍不同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理应逃过此劫但竟从此没再回来就此消失在这世上。</p>

诡异的事情容易引人联想而越是难以解释的事情就有越多的人想试图去解释于是各种江湖传言纷纷出笼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到一般。这类的传言大致可分为三种其一是九龙盟主官彦深想收回寒月刀遭到左平熙拒绝于是派人加害。这类的说法大致是出自一些自认为通晓武林各种掌故的有识之士推论也不致太过离谱。</p>

其次是附会妖魔鬼怪邪灵冲煞之说。像这类需要用到大量想像力的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相当受到街坊邻居的欢迎从此茶余饭后也不怕没有话题可以闲扯。</p>

至于最后一种说法就落到了霍不同身上。说霍不同与结拜兄弟的弟妇通奸因为事迹败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杀光了左平熙一家人不但带走左夫人还顺便盗走了寒月刀。这话当然是传自当年在左平熙婚宴上一些亲眼看到霍不同失态的宾客口中。</p>

左平熙现在人还好端端活着自然明白第三项传言根本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不过霍不同喜欢自己的妻子是事实霍不同当夜救走了妻子并与她共同生活十来年也是事实更何况两人都认为自己早已经死了。于是他不能确定左元敏到底是谁的骨肉事实也是出自合理的怀疑。</p>

只是这样的想法不但污辱了妻子也污辱了情同手足的结义兄弟。左元敏不能接受两厢权衡左元敏宁愿选择不要父亲那就更不用说他也实在不需要了。</p>

于是左平熙气归气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左元敏见他全身颤抖头好像一根一根都要站起来了似的只当作没看见说道:“要是没有旁的事我先走了。”说罢转头就走。</p>

行出几步背后左平熙说道:“太阴心经只会半部纵使眼前这关能过他日终是心腹之患。你难道不思解决之道吗?”左元敏停步头也不回地道:“多谢关心我左元敏人微命贱原也考虑不了这么许多。”</p>

左平熙又道:“九龙传人里除了封俊杰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之外其他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在夏侯家里寄宿还带着寒月刀自己千万小心了。”左元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一样。”继续往前走去。但见迎面也走来一人待到走近一瞧却是6雨亭。</p>

左元敏见他的穿着打扮说道:“原来在街角那引我过来的那个人是你。”6雨亭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拜谷中人为师了。对了原来他本名左平熙跟封俊杰一样也是九龙传人。”</p>

左元敏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6雨亭不明其意说道:“什么?”左元敏道:“没什么后会有期。”抱拳而别迳自续往前行。</p>

回到城里实在也无心闲逛了。信步所至但见街边有一间酒铺忽然兴起了喝酒的欲念。他本不嗜饮酒但今天心情特别又不好意思在夏侯如意家里喝酒于是进去让人打了几角顺便买了个酒葫芦竟然蹲在酒铺门外就地喝了起来。</p>

不久日渐西斜左元敏喝了也有一会儿心想若是带着一身酒味回去那也不太好看于是站起身来将还留有半壶的酒葫芦赏给在一旁已经看了他许久的一个老丐。</p>

漫步在黄昏的街道上清风徐来轻拂在他微热的脸上那左元敏原有微醺之意这下子仿佛醉得更厉害了脚步跟着颠了几颠。忽听得背后有人出声道:“喂老兄留神!”左元敏急忙让到一旁连道:“对不住对不住!”身后同时闪过几名大汉。其中有一人道:“原来是个酒鬼。”</p>

左元敏听了差些哑然失笑自嘲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成了酒鬼了。”忽然想起幼时常常看到霍不同一人独自在喝闷酒的情形在那刹那间自己仿佛与他的心意相通感受到了他当时的一些感觉。</p>

那几个大汉从左元敏身边走过兀自交谈不休。只听得其中一人道:“你说他是酒鬼?我瞧着不像哪有酒鬼还背着大刀的?”“酒鬼就是酒鬼就算背上背了算盘也是酒鬼。那把刀说不定还是他偷来的等一下用来典酒喝。”“你也觉得那把刀子不错?”“喂做什么?别乱来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可别给爷惹麻烦。”“我不过说说罢了瞧你紧张的……”众人边走边说逐渐去得远了。</p>

左元敏听他们这几人说话的内容意思是说要不是光天化日也不在大街之上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动手抢他的寒月刀了。心想这些人绝非善类反正刚好心情不佳说不定可以找这些人出一出气于是远远地跟在众人后面一路往城北而去。</p>

左元敏跟了一阵只见这群人总共有七个。一路上各挑喜欢的吃食干粮买了摆在身上接着便出了城门看样子是打算出城连夜赶路。左元敏才正犹豫要不要跟下去只听得其中有人说道:“上头交代了这对夫妻在九龙门派里面地位非常待会儿要人命的暗器毒药一概不准用下手也得轻一点……”另一人道:“下手轻一点那就干脆别下手了这两人的老子武功不差想来也不是弱手要是再手下容情说不定人没抓到自己一条命就没了。”此话一出立刻惹得众人议论纷纷。</p>

先前那人道:“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这次不只是我们这几个出手而已*同时还有好几批的人马埋伏。就算这两人的老子突然出现我们也能把他们拦下了。还有不是不准你们用暗器毒药是那些致命的不要用其他什么麻药啦迷醉药啦不在此限。”当即便有人抱怨道:“何不早说现在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p>

左元敏心想:“这些人想要在城外埋伏趁着夜色以众击寡想来一定有重大图谋。我不如暗中伺机而动免得好人受害。”又想:“可是他们说这群埋伏的人手还有好几批万一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连自己也要留下了。”才这么想着耳里便听到先前那人说道:“未免在黑暗中误伤到同道朋友我这里有几条白巾大家拿去绑在左臂上黑暗中碰到了可别乱杀一通。”大家听见了赶紧分着绑了。</p>

左元敏一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安心地远远跟着。只见远远地道旁有座土地庙众人舍了庙宇躲在庙旁的一处土丘之下窸窸窣窣一阵随即安静下来。左元敏不敢过分靠近远远地找了一株大树飞身躲了上去。</p>

过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昏暗的夕阳余晖映照下左元敏但见远方树林里人影晃动也不知有多少人但片刻之后平静下来却未有半个人走出树林。</p>

紧接着西南边上另有十几个人偷偷摸摸地掩了上来这些人直接散开行动有的就埋伏在左元敏树下的草丛里。左元敏若不是藏匿得早此刻只怕已无容身之处了。</p>

左元敏往下望去果见每个躲在草丛中的人人人左臂上都绑着一条白巾心想:“这些人不知要对付的是谁看样子是志在必得。”这下子他酒意全醒便耐着性子继续躲藏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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