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上回有个头铁的，直接被塞纳罗给剁了，第二天还有人在他家开的炸鱼店里吃出羊蹄子呢。”
“啧啧啧……”
周围的人用艾什恰好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讨论着。
看起来这牛头人对宰客这一道十分的熟练啊。
感受到赫敏下意识捏紧自己手臂的小手，艾什忍不住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只要精肉不够，你再给我切二十斤肥的，不要见得半点精的在上面。也要细细的切做臊子。”
闻听此言，周围地狱人一片哗然。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头铁的人。
要知道，在这皇城根下，塞纳斯可算得上是一方恶霸，再加上他和冥王大人的厨子是亲兄弟，几乎没人敢去治他。
“肥的？你确定？”
牛头人的语气有些不好起来。
他觉得对面这个新人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居然想来消遣自己。
“你一个卖肉的还管客人买肉去做什么。又不会短你的钱。”
艾什笑眯眯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赫敏也顺势帮腔道：“就是，我教父有的是钱！”
“哦！”牛头人那本就不大的眼睛不自觉的瞪圆了。
“有钱好，有钱好。”
他又选了一块更大的肥肉，也细细的切了，包在了油纸包里。
“客人，你的四十斤肥肉。诚惠，一共五千枚黑金币。”
牛头人乐呵呵的把两个纸包推到艾什面前。
此时肉摊周围已经是鸦雀无声。
十几个高矮胖瘦各不同的牛头人从各个角落里挤了出来，在艾什和赫敏身边形成了包围之势。
远处，那个黑衣男子缓缓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硕大的大哥大，拨通后打了出去。
“先说一下，钱我可以付，但付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艾什两根手指点在油纸包上，挡住了牛头人老板向前推进的道路。
“你这肉，新鲜吗？”
“瞧你这说的，我一个卖肉的，能卖你臭肉块子？”
如果说牛头人老板有唯一一点良心的话，那就是这肉。
它绝对新鲜。
“我问你这肉新不新鲜？”
“什么意思，你找茬，我问你你这肉是要还是不要？”
“你这肉要是新鲜我肯定要啊。但是……”
艾什扯开了那个装满了肥肉的油纸包。
一道黑气缓缓飘起，散发出一道恶臭。
“有什么问题吗？”
牛头人老板知道艾什要找茬，但是不知道对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这肉都黑了，还臭了！不新鲜！”
啪！
艾什一巴掌把肥肉拍到了牛头人老板的脸上。
“你敢污蔑我的肉不新鲜！”
牛头人老板一双小眼睛陡然间红了起来。
提着尖刀，他气势汹汹的翻过了肉摊。
“老贼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