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想过后，他就是把森流绘的事抛到一旁，看着两女一个静静坐在秋千，另一个则是以极小幅度的轻荡，他是边说边坐到两个秋千的中间，靠近于凌素清，然后拉过冰美人轻抓铁炼的白嫩玉手，按到自己的脸颊。</p>
没有感到不适应，看着他用着再自然不过的态度坐下，然后抓着自己的手，凌素清稍稍一愕后也没反抗，反而是用手自行缓缓摩擦着他的脸颊，比起抓铁炼，易龙牙脸颊当然比较好摸，她是这样的想着。</p>
而眼看易龙牙那满足什么似的幸福样子，菲娜则是哭笑不得的道：‘软垫肮脏，不要坐。’</p>
‘这点肮脏也不要紧。菲娜，你也过来跟我一起坐嘛，我现在抱不到你。’</p>
两位都是自己红颜，易龙牙说起话时也没什么束缚，笑着的冲菲娜招手，他现在是想抱住菲娜。</p>
‘才不要。’</p>
菲娜虽然有点心动，不过她可不想这样早就跟他胡闹，脸泛微红的拒绝后，又续道：‘要是明玉看到，她才不会让你回主楼。’</p>
想到孙明玉有轻微洁癖，现在的易龙牙肯定会让她皱眉。</p>
菲娜的拒绝是教易龙牙失望，不过当听到孙明玉三字时，他倒是想到自己好像有什么还未做——这时的他，正因为舔拭一下那只白嫩玉手，而遭到冰美人的拉脸颊攻势。</p>
‘怎么，好像忘掉什么？’</p>
正跟两女**的他，心中略略质疑一下，片刻，他就像醒起什么，道：‘对了！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p>
胸口那股不踏实感觉，他误以为是因为两次发问都没得到答覆才会有，而当他说过后，是带恶质心思，伸手抓住凌素清的手，然后再次舐舔，所以……他两边脸颊都给拉扯。</p>
看着他那坏心的行为，菲娜跟哭笑不得的凌素清相视一眼后，便是道：‘没什么，只是聊一下浩劫之眼的事。’</p>
‘浩劫之眼有什么能够聊吗？’</p>
易龙牙调整一下身子，是把身子往后靠，刚好能靠到凌素清的大腿，为了能用双手拉扯脸颊，凌素清是用了点力把秋千移到面向菲娜的方向。</p>
‘苍望仪。’</p>
眼看今天的凌素清是比菲娜还要百依百顺，不过当她用着一贯冷然语气使出某人的名字后，本来高兴于能够这样靠着她的易龙牙，幸福的微笑立时冻住，苦笑的道：‘这是什么意思嘛？’</p>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看到菲娜正对他投以一个别有意图的微笑，而这笑容的正是有着询问着他跟苍望仪的关系意思。</p>
‘你跟苍望仪的事，真的不能说吗？’</p>
菲娜皱眉的问说，她虽然不打算迫供，不过可以的话，她仍想知道多一些易龙牙的事。</p>
‘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其实也跟清风有关系。’</p>
‘跟李前辈有关？’</p>
提到李清风，同为道士的凌素清不禁追问起来。</p>
‘嗯，那是十二翼未被灭掉时候的事，总而言之，我跟苍望仪并没交情，之不过，他对我会很有戒心……或者是说对一个背负灰色大剑、又懂得用雷劲的武术的人特别留心。’</p>
近似念喃的说过后，他是叹息的续道：‘我现在不想说，等到事后我再告诉你们吧。’</p>
本来就没有非知道不可的意思，既然他都这样说，凌素清并没有说什么，至于菲娜则是点头的道：‘嗯，那我们就等到事后。’</p>
‘那就这样说定吧。’</p>
易龙牙笑说回应后，头首后仰，由下而上的望住凌素清时问说：‘那你们坐在这儿，就是一直在聊苍望仪的事吗？’</p>
‘不是，也有其他事，像莉莎的哥哥之类。’</p>
‘……’</p>
‘…………龙牙，你怎么不出声？’</p>
当平静的菲娜如实答毕，易龙牙是突兀地陷入沉默状态，眼睛眨了再眨，而等了半晌都不见他回话，菲娜离开秋千，在他眼前晃着玉手。</p>
‘咦……我没事……没事，哈哈。’</p>
视界被小手晃动扰乱，顿时让易龙牙回神过来，而看着俯身中的菲娜，易龙牙是漠视她的走光，急急摇头说着。</p>
一旦想到卡斯那件事带给自己的冲击，他是有某种冲动……</p>
‘没事吗？’，显然菲娜是不怎相信，只是没追问下去，改问说：‘是了，你来桦园是做什么？是玉姐叫你来修剪树枝吗？’</p>
她不认为易龙牙会无端端来到桦园，而听见她的问题，易龙牙则是下意识的道：‘不，玉姐她是叫我来……呃，忘了，玉姐是要我来找你们，要准备晚饭。’</p>
他下意识回答至中途，总算想起自己今次来桦园的目的，脸上满是糟糕之色。</p>
男的是糟糕，至于女的均是恍然神色，凌素清把手抽离，站了起来，厨房是她主要管理的地方，家中的三餐亦然，她可不想拒绝去做事，不过就在他轻骂了一声‘笨牙’，正想回去主楼时……她却是被某人抓住了。</p>
‘唔，怎么？’、‘龙牙？’</p>
手腕被易龙牙抓住，虽然没有用力，不过发觉到他正抓着自己，她是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的问说，而这时候，她才发现一脸惑然的菲娜也是给他抓住手腕。</p>
‘你们等等……我……’</p>
看着两女霎时间的转身，易龙牙几乎是本能似的把人抓住，而当他回神后，才发觉自己硬留下两女的行为，但纵使如此，他仅是呆了一下，便像下定什么决心，道：‘我有话想你们说。’</p>
仿佛被语气中的决心弄糊涂，菲娜的目光焦点一偏，正好跟凌素清的视线迎上，交流起相同的茫然。</p>
‘什么事？’凌素清漠然的问说。</p>
‘那个……老实说，我不知道怎说清楚……本来我是想等这件事过后再说，但也许现在说会比较好……’</p>
虽然是下定决心跟两女坦白，但真要说出口时，他的语调即变得怪怪，而且也说得支支吾吾的不流畅。</p>
‘龙牙，你没事吧？’</p>
相对于凌素清的目光渐露沉着冷静，菲娜则是浮出关切神色，空出一手轻按易龙牙左手的手背。</p>
易龙牙的双颊泛红，不要是因为两手都轻抓两女，他大概会习惯性的搔起脸颊，不过这些细节他没空多想，被菲娜问到，他是用的表情困扰看了两女一眼，然后暗地里作了个深呼吸，道：‘我没事，不过我想说……我好像有其他喜欢的人！我不是说希琳那种，我是说……就像你们那种程度的喜欢……即使……我好像爱上除了你们之外的人！’</p>
‘呃！’</p>
凌素清双目圆睁，至于菲娜更是失声低呼出来，呆看着一脸不安的易龙牙，半晌，她是沉声的道：‘你是说，你又喜欢其他人？’</p>
轻按手背的力道不自主地加强，然而易龙牙并没半点呼痛意思，就像逃犯去自首的心情，老实的点头：‘就是这样……而且还不止一个。’</p>
‘这是什么意思！’</p>
‘别生气，我现在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只是……’</p>
看着菲娜一副把怒气死忍压下的样子，他还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嘴上念了好几遍‘只是’，但就‘只是’不出什么。</p>
‘你到底喜欢了谁？’</p>
就在易龙牙忙于应付菲娜之际，凌素清虽是皱眉，不过比起菲娜则是要好得多。</p>
‘素清！’</p>
这时候，菲娜不由得用复杂的目光紧望凌素清，她忆起凌素清是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易龙牙的花心……当日以姊妹相称而互相戏谑时的话，现在于心底处作出多重回响。</p>
‘菲娜，先听他一下吧。’凌素清轻轻摇首的说着。</p>
菲娜抛来的复杂眼神，要完全解读是很困难，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亦是最清晰，她并不是在怪责什么，而是没有任何目标的懊恼着当日的猜测。</p>
并不了解两女间有默契，易龙牙沉默一下子，便是分别说出四个女性匿称……</p>
‘跟你们一样，我不知怎说清楚，但我很喜欢她们。’</p>
当听完他说出来的匿称后，菲娜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的按着额角，这时的她已没再被易龙牙拉住，同样地，凌素清也是一样。</p>
‘龙牙，你怎能这样子，你到底想要我们怎样！’</p>
‘我……我是希望你们能接受！’</p>
‘这已经不是接不接受问题！’</p>
菲娜急声的骂说，不过虽是骂语，但听在易龙牙耳中，这却是比刚才的说话来得安心，这是让易龙牙感到不可思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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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娜……’</p>
易龙牙正想说什么时，菲娜已是幽怨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朝凌素清的望去，道：‘素清，你还是那样想吗？’</p>
被问到的凌素清，此时露出一个苦笑，叹道：‘嗯，这问题迟早要面对。’</p>
听见凌素清的回答，菲娜不由得叹道：‘也对呢。’</p>
两位红颜的奇妙对话，易龙牙虽是听得别扭，但现况他没立场多作抱怨，用总结似的语气，硬是介入她们的对话：‘那个，我不希望你们离开我。’</p>
‘但你想跟她们表白。’</p>
对于易龙牙的总结，菲娜可是生着闷气的接下去。</p>
‘这、这个……我并不想找什么借口，我想跟她们一起，所以，我是希望你们能接受。’</p>
当易龙牙带着困恼表情说过后，菲娜和凌素清的视线再度相迎，良久，菲娜看着易龙牙，赌气的道：‘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你想怎样就怎样吧！’</p>
‘这样是赞成吗？’</p>
怀着不安等了良久，但当听见菲娜的说法，易龙牙立时喜形于色的追问，这样子可教接受事实大半的菲娜好气和好笑，伸手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娇斥：‘才不是！’</p>
‘这！’</p>
手臂传来的剧痛无暇理会，他很怕菲娜是反对自己，然而未等他追问原因，他另一只手臂也传来相当的痛楚，偏头一看，就见凌素清先是用着冷然目光盯住自己，但很快目光冷然转换成幽怨，道：‘我们不算赞成，只是不反对罢了。’</p>
‘总之，我们不会帮你做什么的。’</p>
‘不会帮我是指？’</p>
‘就是不会帮你这色鬼骗明玉她们，笨蛋！’菲娜不满的说着。</p>
‘我并打算……啊，等等，这样说，那你们真是同意了吗！’</p>
起初听见菲娜用骗的字眼，易龙牙还想澄清，不过一细想当中的意思，他不由得迫切问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