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叠在一起的盒子里，摆放的都是瓷器。看着很精美的瓷器，林栋拿起一件，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对站在门口的秘书说道：“把灯打开。”
秘书照办，会客室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起来，林栋透着光看着瓷器。
两个瓷盘，一个瓷瓶，外表看都是青花，不过不像平时看的青花那么素雅，上面描绘的图案也都是西番莲之类的大团花朵。器型倒是很大众化。
林栋看了看底款，“大明宣德年制”。
何东成也拿起一件看了起来。他是外行，翻来覆去看了看，点头说道：“很漂亮！”
林栋和何东成两个人看的时候，布鲁斯虽然坐着，表情很平静，但微微抽动的脸部肌肉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此刻听到何东成的话，扭头望向林佳。
林佳低声给他翻译，布鲁斯听完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这些文物也是我们精心找来的。既然你们觉得不错，那应该是可以换取登月的机会的是吧？”
林栋把那瓷器很随意的又放回了盒子，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些瓷器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你们自己找来的，那我觉得你们上当了。如果是你们请专家专门给我们带来的，那请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像这种大众货的海捞瓷，恐怕随便找都能找来十箱，几百几千块一件的东西，你就拿这个过来换取登月的资格？不知道是你的智商欠费了，还是你觉得我们好糊弄？”
林佳听着林栋的话，愣了一下，甚至忘记了翻译，直接问起了林栋：“林总，你懂文物？这些是海捞瓷？不会看错吧？这几件瓷器都很精美啊！”
“知道长缨集团起家的原始资本是怎么来的吗？”何东成笑着解释道：“林总在海大淘宝街上捡漏文物卖钱作为第一笔资金，搞定了种花搜索。林总虽然不出手，但文物鉴赏这方面，绝对是专家！海捞瓷你至少应该听说过吧，这玩意儿，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些老外弄条打捞船就能在南海搞几十箱——这相当于过去古代对外出口的大众商品，和咱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官窑和民窑的精品完全是两个概念，再加上海水侵蚀，也就值个几千块钱，这老外还以为我们不认识，指着让我们打眼啊？”
何东成似笑非笑的把话说完，林佳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一开始她还觉得林栋拒绝对方实在是有点强硬，现在这么一听，实在是感觉到有点丢人，面无表情的把话翻译给了布鲁斯，心里完全把这一次的行动当成了任务，再没有想着帮腔了。
这帮老外，心眼真多，真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