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一个团,两千人的规模,他用得着这么做吗?诱敌深入……”毛阿福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仇和:“对方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我们整个师。如果这个军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现在在彭城汇集的敌人绝不止我们战前所获得的数量,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敌军已经到了彭城,监察院这帮混蛋是吃屎的么?”
毛阿福跳了起来,“解容,解容,你派的人走了没有。”
“还没有呢!”远处传来解容的回答声。
“报告师长,让他暂缓前进,等我们摸清了清况再说,彭城敌人数量激增,我怀疑对方有诱敌深入,想聚歼我们的打算。对了,你亲自去,派几个士兵去说不清楚。”
“是,团长。”
毛阿福察觉到了战事的诡异之处,但在时间之上却是有些晚了,毕轩心痛自己麾下精锐部队的损失而在最后时刻派出了一支卫军,但在时间之上却卡得极好,虽然毛阿福及时获得了这一重要情报,但对于三师一团的谢东来说,却是太晚了。当毛阿福派出去警告他的信使还在路上奔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到了极大的危机当中。
左家祠堂,这是一幢早已被废弃的房子,多处失修,偌大的房子之内,荒草成灾,墙壁到处都破损,屋顶之上更是开了许多天窗,这里,现在就是何东的临时指挥所。此刻,满头大汗的何东正将地图铺在一张只有三条腿的破烂桌子上,竭力想从地图之上找到了一条能够突围的道路。
上午与敌遭遇,他遇到的敌人可不只有五千人,当他与正面之敌激战正酣之时,左右两侧突然都发现了敌踪,数目不下三千人,这让何东大吃一惊,哪里还敢恋战,立即指挥部队脱离战场,边战边退,但奈何数面受敌,等他退到左家祠堂的时候,退回去的道路已经被人截断。
“团长,攻击九畹溪的三营一连失败了,没有能够占领那里,现在九畹溪也已经被敌人控制。”团部的参谋长冯智从外面跑了进来,拿起桌上的炭笔,在九畹溪方向划上了一个叉。
何东看着地图上的数个黑叉,脸色难看之极。
“这是一个圈套,我们的对手哪里是地方卫军,都是楚国正规军,难道毕轩将彭城的军队都秘密调到这个地方了吗?”何东拍着桌子,吼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至少在彭城方向,毛阿福面临的敌人就是空虚的,如果他进军迅速的话,便可以直接威胁到彭城,这样便能减轻我们的压力,毕轩不可能看到彭城失守的,我就怕……”冯智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样,他们面临的敌军不是彭城守敌的话,那么所谓的彭城之战,便是楚国人给汉军下了一个大套子,想装进去的绝对不是他们一个团,而是整个第三师。
“团长,敌人给我们只留下了一条路,那就是通往马家堡一条路了。”
“马家堡是绝对。”何东看着冯智,“那里三面环山,我们一旦撤到那里,敌人将口子一封,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楚军围三放一,只怕就是想将我们赶到哪里去。”
“但是我们现在还能到哪里去?”冯智脸色也是难看之极,“派出去打通道路的部队,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对手早已扼死了我们其它方向的道路,团长,马家堡是死路,但也有利于我们防守,至少能保证队伍暂时的安全,我们可以在那里死守,等待援军。”
“我就是担心这个,冯参谋长,楚军采用的是典型的围点打援,他们将我们赶到哪里,只怕就会守株待兔地等候着我们的援军了。”
“于我们而言,这是唯一的生路,团长,就算我们呆在这里,对方只要围死我们,也是一样的能够等着我们的援军,我们退到马家堡,驻阵地死守,而在这之前,我们再派出人手,争取能潜出战场,向董师长示警,不管怎么样,第一让董师长知道战场的详情,二来也是告诉他,不要派出任何的援军。”冯智道:“就算要来,也得集合大股部队,能够撑死敌人的部队。”
何东低头沉思半晌,“我说得对,我们退到哪里,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持力量。冯智,你马上去办这件事,选派那些有经验的老兵去做这件事,多派几个人分头出发。”
“是!”冯智转身跑了出去。
彭城,屈完拍案而起,仰天大笑道:“好,好得很,我们的诱饵已经撒下去了,接下来,让我们静静地等待大鱼上钩吧,毕轩,现在你可以派出精锐部队去收拾正面来敌了,干净利落地打掉他。”
“不用了,他们距离彭城已经不足半日路程了,这支军队的行军速度当真令人赞叹。在歼灭了我们最后一支殂击部队之后,这支军队突然加快了速度。”
“幸好你是在最后派出的卫军,这支汉军定然已经瞧出了端倪,好在泗溪那边已经完成了任务,毕将军,我不希望下一次还会出这样的情况,这支汉军现在只看出了我们意图的一部分,他们并不知晓在彭城我们也有完全可以正面歼灭他们的力量,他们加速,是想攻击彭城来减轻泗溪的压力,不过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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