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派遣我的鸦子鸦孙们在天上巡游,再让秃鹫们给我将周围看管住。只要那妖怪一现身,我们就将他逮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听明白了吗?”
老白道:“你这个计划跟没有计划有什么两样?”
老黑瞪着眼睛,“你懂什么?计划终归赶不上变化,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方法。”
老白还欲争辩两句,张启拉着他道:“老白,算了算,好歹也是读过两年书的。”
老黑趾高气扬道:“今晚你们听我指挥,不可逾矩,听清楚没有?”
“得了吧,”老白道:“我不参加,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老黑恨铁不成钢怒骂:“你怎么恁地不合群?”
老白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向一边。
随你怎么说。
张启道:“没事儿,多老白一个不多,少老白一个不少。咱们这么多人,总能将那妖怪逮住。”
老黑想了想,又犹豫道:“逮得住吗?若是那妖怪还手怎么办?”
“放心,我们乃是天庭正神,果位加身,这妖怪缩头缩尾,一看就是不想与我们正面为敌,他不敢还手的。你见过有那个小偷胆敢打捕快的?”
“有道理,今晚我们就行动,必定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黑兴奋地飞上树梢,开始给自己的鸦子鸦孙们安排各种任务。
张启转头冲着老白道:“老白,等会要是出了岔子,你帮把手。”
老白道:“我说过此事我不管。”
张启道:“不管是一回事,帮忙是另一回事。我们逮妖怪这事儿用不着你插手,可妖怪要是对我们出手的话,这你就不算是帮我们的忙,而是就我们的命了,是不是?”
老白无语,沉默半晌道:“我早就该知道老张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张启笑道:“不然也不会被贬到这个鬼地方来。”
今日傍晚,满树的乌鸦忽然齐齐升空,往四周散开,将这附近地界尽数都监视得密不透风。
老黑兴致勃勃,风发意气,铆足了劲头就只准备大干一场。
只是可惜,今晚那妖怪并没有现身。
“战术出了问题,这是战术出了问题。”老黑一脸沉思,“老白你说说看,我们天罗地网都布好了,那妖怪凭什么不现身?”
老白懒洋洋道:“听你昨日的战术,我原以为那妖怪是个瞎子。”
老黑煞有介事点头,然后跳到张启肩头,在张启耳边轻声问道:“老白什么意思?”
“老白的意思是你做的太明显了,这天上这么多乌鸦,妖怪只要一看就能瞧见,明摆着就是来逮他的,他怎么可能现身呢?”
“那他昨天怎么不说?他是不是有病?”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呗。”
“老白你是不是有病?”
张启看着脸色不大好的老白,忙劝道:“你知道老黑的性子,历来是心直口快,实话实说,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我能不介意么?还实话实说?
合着我真成有病的了?
懒得理你们!
讨厌。
经过简短的商量,老黑又定下了一个计划。他不用鸦子鸦孙了,只让那些秃鹫在周遭盯梢,这样一来就显得自然许多。
只不过今晚那妖怪仍然是没有出现。
老黑很是纳闷,“是不是那妖怪跑了?晓得我要对付他,害怕了?”
“有可能。”
“恁得胆小,好歹真人,实在掉份。”
“哪能所有人都跟老黑你一样有勇有谋?”
老黑听闻这话之后神色一变,转头看向张启,“以后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就不要说出来了。”
“我历来心直口快,实话实说。”
在一旁听着的老白面色古怪。
为了让老黑帮忙,这老张如今连脸都不要了么?
又是一连两三天功夫,仍然是没有见到那妖怪现身。老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将此事丢在一旁,懒得管了。
张启也纳闷着,这都一连五六天了都没那妖怪的动静,莫不是这妖怪真是看着满天的乌鸦之后吓跑了?
这晚,黑夜里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帐篷边上,他看着这密集的帐篷,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空旷无物。
他放下心来,盘腿坐下,双手掐着法印,一股股冷风很快袭来,吹得杂草飒飒作响。
“逃吧——妖怪来啦!”
他冷笑一声,刚准备再次施展术法,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转头一看,就只见身后一只秃鹫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秃鹫?
他面色大变,刚准备冲上前掐住那秃鹫的脖子,就只听那秃鹫张大了嘴,发出夜空中沙哑而响亮的叫声。
“一个三!”
“要不起。”
“一个三你要不起?你是不是有病?你们两人联手玩我是吧?”
“本来就是要联手玩你,我们是农民,你是地主!”
“你不早说?”老黑瞪了张启一眼,然后跳上小李钰的肩头,看着小李钰手里的牌,“来,丫头,你帮我出一个五……不,出个六!”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