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端坐马上的左丰眉毛一沉,脸色变了变,瞧着面前的皇甫岑,然后冷笑问道:“你是谁,不知道这是朝廷的囚车?”</p>
“让开!”皇甫岑拔出腰下佩剑,砍断一旁阻拦自己护卫的兵刃,脸色阴沉的怒吼道:“我管你们是谁?今天,子干先生谁也不能带走!”</p>
“哎呦!”端坐马上的左丰一怔,笑道:“好猖狂的家伙!”</p>
此时瞧见面前拔剑而立的皇甫岑,卢植脸色几度转变,阴沉的低吼道:“仲岚还不放下兵刃,成何体统!”</p>
听见卢植的斥责,皇甫岑紧张的回馈一声道:“老师!”</p>
“仲岚?”左丰眉毛一挑,脸色骤变,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你是河东太守——皇甫岑?”</p>
“怎么?”皇甫岑瞪了一眼左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威胁说道:“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押送回京?”</p>
“咳咳。”听见皇甫岑的讥讽,左丰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此乃朝廷之意,与我无关!”</p>
“与你无关?”皇甫岑心下生怒,回来之时,就已经听刘备把事情说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身后的这个太监搞的鬼,如果没有他,卢植决然不会这么快就被人陷害,刚刚放回剑鞘的宝剑,寒光一闪,顿时横向侧后方的左丰。“那你说此事,跟谁有关?”</p>
“这。这。”左丰瞧见皇甫岑身后追来的公孙瓒、刘备,急忙求救道:“公孙将军,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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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激进的皇甫岑,刘备脸色骤变,大叹一声不好,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便被公孙瓒一把拉住。</p>
公孙瓒摇摇头,两人扭过头去,却佯装看不见,默不作声。</p>
“仲岚!”就要在皇甫岑发怒之际,囚车之中传来卢植的一声巨吼。</p>
“老师!”快速撇掉手中的宝剑,皇甫岑急忙跳下马来,跑到卢植近前,喊道:“老师!”</p>
“逆徒!”卢植脸色骤变,斥责道:“大汉律法,你反倒无视,你眼中还有没有当今天子,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p>
“老师!”</p>
“你给我回去!”卢植明白皇甫岑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同皇甫岑一样放纵自己的情绪,如果自己要是那样,北地的汉军在东中郎将董卓没有到来之前便会彻底的乱了起来,而河北黄巾的势力也将再一次的蓬勃壮大。而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对于平定太平道的乱事有很大的作用,要强于很多不熟悉河北内事的朝廷中人。</p>
“老师!”皇甫岑不觉得自己被斥责有多委屈,因为卢植心中担忧他都很清楚,他只是心中不平。</p>
“你。”卢植扫了眼地下的皇甫岑,最后默认的点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说!”</p>
听见卢植召唤自己,皇甫岑靠到近前,问向卢植道:“老师!”</p>
扫了眼他人,卢植压低声音道:“我这离去,恐蛾贼会拼命反扑,你们师兄弟三人切不可草率迎敌,你上进前,我与你说。”</p>
“好。”皇甫岑靠近。</p>
“我命人制造的攻城利器尚有一段时日才能完成,广平、广宗两地城厚高深,蛾贼在外同我军交战必定不是对手,大局转变,势必死守两地,如要破城,关键还是在于这些破城利器!”</p>
皇甫岑点点头,卢植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此事,这件事情就连公孙瓒、刘备、宗员都不清楚。</p>
“我走之后,恐人心慌乱,你去XX地接手此事。”说着卢植把自己的信物交到皇甫岑的手中,然后提高嗓门,刻意让周围人听见道:“记住,要协同东中郎将平乱重任,切不可因为私事而忘国事!”</p>
皇甫岑双目含泪接过卢植手中的玉佩,一时心中百般滋味,他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什么,但是他清楚,自己一旦选择放弃,必定会让卢植遗憾终身,更何况,知道历史走向的皇甫岑知道,卢植决然没有大事情。</p>
“对了,如果我有事,仲岚回京去接下我的妻儿,玥儿都好久未见你了。”卢植道。</p>
皇甫岑点点头,心中一酸,对着卢植的囚车深深拜服。</p>
左丰见事情告一段落,踏实的放下心来,刚刚他真以为皇甫岑能向杀了公綦稠一般,杀了自己。所幸,卢植还算是个忠臣。但难保皇甫岑不后悔,见两人交代完事,偷偷冲着一旁的差役挥挥手。</p>
车马顿时行了起来。</p>
在经过皇甫岑身旁时,皇甫岑压低声音留在左丰的耳中,道:“一路上,伺候好我老师,否则!”</p>
左丰脖子一寒,本能的缩了缩。</p>
车影渐渐消失在几个人的目光中,公孙瓒转回身瞧着皇甫岑问道:“老二,老师刚刚同你说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