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宁静片刻，三个人都没有开口，面面相觑。</p>
“对了！”何颙一拍大腿，有些失态的高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p>
“两败俱伤？”司徒袁隗那握着茶盏的手又紧了几分。</p>
“伯求是说？”阳球不明的看向何颙问道。</p>
“对！”何颙嘴角微挑，冷笑道：“河东重地，除去盐利，尚有林木、铁矿等等，当然从皇甫岑整治河东的手法，又有陛下为之帮衬，我想从这两方面动起手来很难，最好的预测也不过同河东盐利一样的下场，但是我们却可以名正言顺的……”</p>
未说完，袁隗嘴角挑了挑，笑道：“伯求好计谋。”</p>
“什么计谋？”阳球没有明白的问向两人，他们说的稀里糊涂的。</p>
“哈哈。”何颙爽朗一笑，拍着阳球的肩膀说道：“正方，你想想，除了这几样，每年秋夏交换之际，宦官会从哪里入手？”</p>
“呃。”阳球一怔。</p>
“他皇甫岑在河东收利，开办学堂、矿场、马场、林场，他想发展河东，那咱们就不能让他顺利的进行下去。而且，他这些动作需要大笔的钱财，我想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便他佯装不知，可是还有正方……你。”说完，袁隗看向阳球。</p>
“可是……”听何颙这么一说，阳球明了，为难的回道：“这事一直归司空主管，我如果插手是不是有些……”</p>
“那有什么！”何颙说道：“你为司隶校尉，乃是他皇甫岑的顶头上司，这事你有权插手，就让他去！一来，分散他在河东的精力；二来，挑拨他同宦官的关系。”</p>
阳球瞧了瞧司徒袁隗和何颙的神色，自知推脱不了，点点头。</p>
“正方，你这就回去准备吧！”司徒袁隗说道。</p>
阳球插手而退。</p>
走后，何颙慢慢转回身来，略有不解的说道：“袁公为何非要找正方？”</p>
“呵呵。”司徒袁隗笑道：“伯求，段颎乃是正方的岳父，这皇甫岑虽然名为鸿都门下，可他的根源却在凉州三明上，他被凉州武将视为凉州三明之后，他对段颎的情谊非是我等能够体会，而正方又是亲自缉拿段颎入狱的，同正方发生正面碰撞，我想皇甫岑必定会丧失部分理智。而正方要是发起狠来，也才更有看头。”</p>
“呃。”何颙一怔后，旋即明了的笑道：“袁公是说，如果宦官拿不下他皇甫岑，就让正方同皇甫岑两败俱伤？”</p>
“错。”司徒袁隗猛然转身，一直温文尔雅的脸上突然冰冷似霜的说道：“不是两败俱伤，是同归于尽！”</p>
“——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