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承先三人没有出声。</p>
“你们爹爹的牌位在哪！”老和尚再次开口，已是带上了一丝恳求。</p>
“在哪！”老和尚第三次开口，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湿润。</p>
牛承先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将前往正屋的路让了出来。</p>
在正屋大堂的正中央，一块一尺多高的牌位立于桌案之上，上书‘先考牛门大力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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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牛刚太爷爷的灵位，家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奉上香火、瓜果等等。</p>
众人给老和尚让开了路，但老和尚却是如脚底生根，久久没有迈出一步，双眼死盯着那立于大堂上的一尺牌位，不自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嘴角隐动，似有言语，但无人闻得老和尚到底在说什么。</p>
“对不起….对不起……”牛刚开启了异瞳，老和尚一直在嘴边隐动的话传入牛刚心里。牛刚暗道一声惭愧，随即关闭了异瞳。</p>
“对不起！”这回老和尚没有再遮掩，将这句话大声的说了出来，，只是声音透着沙哑，第一次，牛刚从老和尚的声音中听出了老态。</p>
之前在嘴边的摩挲，只是他还有点放不下面子，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将此话一吐，老和尚心结大解。</p>
牛刚深深地知道，让老和尚说出这一句话是如何的困难，他和牛刚的太爷爷都是无比骄傲的人，让他们低头认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p>
牛刚的太爷爷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当年和老和尚虽然是结义兄弟，但二人的关系可是比亲兄弟还有亲上三分，如此轻易，为了一点的小矛盾，两人谁也不可先低头，一僵持就是四十多年，牛刚太爷爷都死都不见老和尚面，甚至连自己的死讯也不准人透漏个老和尚，难道这还不难说明问题。</p>
再说老和尚，在遇到牛刚之后，明明已得知了义兄的死讯，明明自己的痛苦万分，但就是拉不下脸下山去，还交代牛刚不准和家人提起自己。</p>
这二人真不愧是好兄弟，连性子也是一般的像。</p>
而今，老和尚终于肯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这需要下何等的决心！最起码，牛刚的太爷爷当年没有这个度量。</p>
但老和尚给牛刚的带了惊讶不知如此。</p>
他说出了一声“对不起”，左脚向前迈出了一步，一掀僧袍，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在偌大的院中，就当牛家男丁三十多号人，还有郑家文通武达二兄弟等一众外人的面，老和尚亏下了。</p>
“咚、咚、咚…..”</p>
老和尚一板一眼，对着牛刚太爷爷的牌位，磕起了响头，看站着得一种人目瞪口呆。</p>
牛刚和他的三位爷爷，还有文通武达兄弟知道老和尚的性子，对他如此行径如何能不惊讶，剩下得人就有点莫名其妙了，郑家兄弟的后辈们还好点，隐隐知道些什么。牛家的弟兄们可都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p>
“这个大和尚是谁，怎么对着太爷爷的牌位磕个停？”牛毅的小声嘀咕引来众人的共鸣，周围的堂兄弟们一个个相似茫然。</p>
现在不是牛刚插话的时候，他也乐的安宁。</p>
“叔父！”待老和尚磕完了三个响头后，牛承先三人突然一同上前，扶住了还要接着参拜下去的老和尚。</p>
“叔父，快请去！”三兄弟一起使力，将老和尚扶了起来，当然这是老和尚自己放水，任凭三兄弟搀扶，否者以他也曾习过韦陀拳的身板，牛刚上去也是惘然。（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