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你说,朕不止留她。”齐璟琛走下龙椅,故意来到认死理的御史面前:“朕还要为她废除祖制,遣散后宫,你说气不气?”
“皇、皇皇……”秦通窒息。
群臣听到皇帝之言,无不震惊,惊讶之后,却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意外的?
想指责却又无从下手的纠结感,好、好熟悉。
“皇上三思啊!”大臣哗啦啦跪下一大片,愁眉苦脸。
“三思?”皇帝突地冷脸:“三宫六院,一群黏黏腻腻自私自利的蠢货,要她们何用!只说这次的事,有一个有脑子的?摆着朕还嫌碍地方!”
“皇上啊!”秦通痛心:“充盈后宫是为传承皇嗣,如今皇室血脉单薄……”
“狗屁!”皇帝动怒打断:“宸贵妃生不了?没有那群东西阴谋诡计,宸贵妃第一胎孩儿,如今都能喊爹了!”
龙颜大怒,臣子头低到地里不敢抬。
虽然皇上有时候着实叫他们头疼,但他这句话没错,皇室的孩子,的确大多是因后宫无休无止的争斗而夭折。
齐璟琛深呼吸,压下胸腔翻腾的情绪。
“未免日后尔等再说三道四,朕就勉为其难,给你们解释解释。”齐璟琛板住脸,像同你好好商量般,但语气可没见得多好:“你们一开始争议的,无非宸贵妃认不认得出朕这点破事?”
他朝曹宗挥手:“去,将犯人拾掇干净,带上来。”
众臣不知皇帝搞哪样,等了好一会,直到看见侍卫将那窃国贼收拾整齐封住嘴,换了另一身龙袍被带上,眼都瞪大了。
“皇上!龙袍怎能让这逆贼穿上!”
“不妥!不妥啊皇上!”
朝臣纷纷再次跪地请谏。
久不见皇帝回答,便有人悄悄抬头。
然后,发现二人负手并立。
所以……哪、哪个是皇上?
这就尴尬了。
众人纷纷住了嘴。
秦通不死心:“那人被捅了一剑,有伤在身,我等仔细看看,一定……”
秦通说不下去,因为曹宗递上面巾,二人蒙脸,只剩外边两双一模一样的丹凤眼。
别说宸贵妃,恐怕亲娘都认不出罢?
秦通心底骂娘,悻悻退下。
宸贵妃要是分辨得出,他立马下跪叫她声神仙!
路文松轻咳:“皇上,倒不必如此为难宸贵妃。”
齐璟琛睨向秦通:“秦御史,你说朕站左站右?免得你无中生有又说朕与宸贵妃通过气!”
“臣不敢臣不敢。”皇帝说话,秦通总算知道真假了,嘴里说着不敢,手老实地指向右方。
云绾容在乾和宫收拾东西。
太监过来传话,云绾容猜了猜,觉得多半为后宫之事。联想近日,大致皇上被为难了?大臣们想讨伐她?
来到金銮殿前,云绾容以为有场“恶战”要斗,结果看到人人投给她复杂无比的眼神,懵了懵。
等被领着站在俩“皇帝”面前,云绾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再回头看看大臣们。
嗨呀怎么回事?不是要讨伐她吗?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紧张?
云绾容莫名其妙地转头,只盯着看了一眼,走到右边,扯扯龙袖,小声问:“皇上,怎么回事?大人们都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