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嘴巴上说的如何好听,这实际上也只是比海盗强推人入海要好看一些而已。万分之一和百分之一的存活率,虽然从概率上来讲是有很大的提升,但以行事风格来看本质上并没什么区别。
虽然战争的确是残酷的,但对待俘虏的区别却是精锐部队与散兵游勇之间的一大差距。卡普林船长无论如何都必须拿出一个看得过去的说法,否则就有可能放出海员们心中一只被关押许久的猛兽。
整个善后工作经行了真正一天的时间,最终有5艘排桨帆船在燃烧的熊熊大火之中沉入了那滚滚波涛。随后这些沉船引的漩涡将那翻滚着的朵朵白浪搅成了夕阳下晶莹的泡沫。
在距离这大漩涡过1ooo英尺的海面上,一艘又一艘的舢板正划动自己两侧的长桨,随着涌动的海水起起落落。他们虽然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当中,但在巴雷特的眼睛里却仍旧处与危机四伏的状态下。
一个稍大一点儿的浪头,一只被沉船所吸引来的大型海洋生物,或是不小型划入与大6方向所背离的洋流。更别提喜怒无常的大海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刮起巨大的风暴在三桅帆船都很有可能沉没的天灾面前,不远处那随波逐流的小舢板根本没有挣扎的能力。
在艉楼甲板上看着这一切的巴雷特转过头去叹了口气:“我有种看着一堆金币在眼前被熔化都倒入深谷的感觉。”
“不烧毁它们的话,谁知道那些袭击者会不会把沉船给打捞起来。既然要做就要做彻底,让他们明白敢对我们博勒姆领出手就必须付出代价。”卡普林船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烟斗,看都不看那沉船所在的方向。
别看卡普林船长表现出一幅十分大义凛凛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中也是在滴血啊!要知道那些海战的战利品当中,身为船长和分舰队指挥的他,能够享受到相当不错的分红。少说也有四位数的金币就这样子离他而去,要说心里没有不甘愿是不可能的。
可卡普林船长同样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明白以博勒姆舰队目前的状况,要是强带着全部的战利品上路的话,必然是有害无益的。别看敌人的这一次伏击者几乎是全军覆灭,幕后黑手在短时间内恐怕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对抗手段了。
可博勒姆舰队带着那些累赘慢吞吞地上路的话,就成了给那些人重新集结舰队的时间和机会了。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糟糕了,真要是再遇到这种规模的袭击,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没命花了。
所以即便心中再怎么舍不得,再怎么觉得有违原则,该下狠心的时候还是得下。
觉得自己好像说了蠢话的巴雷特,立刻就转移起了话题:“卡普林先生,那些俘虏当中有人交待了吗?这一次是谁派他们来给我们找麻烦的?”
“该交待的倒是交待,不过都不是很有用的情报。”说着这话的卡普林船长脸色可不太好:“他们是隶属于古纳克共和国的船只,这一次也是接到命令来拦截我们。不过先前和墨菲斯骑士交手的那位,他们都不认识。”
“这些家伙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巴雷特皱了皱眉头,“要不要再然6战队员们上点手段。”
“这倒是没什么必要,那些家伙被抓之后就已经认命了。反正改换门庭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儿的卡普林船长略有鄙夷地说到:“反正那些家伙认为以自己的能力,换一个势力也能够找到工作。”
“可古纳克共和国?我们博勒姆领和他们没什么冲突吧!以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巴雷特实在是觉得有些疑惑,“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值得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我们动手。”
古纳克共和国和图特克尔商业共和国虽然都叫共和国,但两者国力上的差距却已经到不可同日而语的程度了。后者算得上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前者只是一个大型城邦及其周边辐射的地区而已。就以财力来说甚至还比不上潜水城,只不过人口和农业方面可能占着些优势共和国这样的名称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像是这样的一个实力不算太强的区域性政权,一般来说采取的都是和气生财的外交策略。就算是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也绝对不会这样子明目张胆的动袭击。而且对于古纳克共和国这种势力来说,6艘排桨帆船和配套海员的损失虽然远不到赌国运的程度,但多少也算是伤筋动骨了。而且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之后还会获得博勒姆领的敌意。即便对方和图特克尔商业共和国的竞争已经白热化,这要是非常不值得的就算是完好的缴获三艘护卫舰也不值得。
“应该是那位缠住墨菲斯骑士的敌方强者背后的势力吧!对方不知道向古纳克共和国付出了什么,才请动他们出手的。”卡普林船长顿了顿,“不过那些来执行如任务的船长居然没得到战友的消息,这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仅仅是隐瞒的够好了。”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是有着一套完整的计划在执行。背后的那些家伙,觉得是我们博勒姆令的老对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的老对手可不算少数,究竟是哪一家还需要好好调查。”伴随着这声音,墨菲斯骑士也加入了讨论当中。
“早晚有一天会弄清楚的。”巴雷特十分肯定地说到,“没有什么计划是绝对没留下马脚的。之前只是我们没关注那儿罢了,只要加紧情报的收集,应该很快就会有所收获。”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但巴雷特的心中却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那些该死的露西亚人是最可疑的,现在就属他们最有动机。当初能够雇佣海盗袭港,现在玩这一出自然是玩得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