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克莱玛蒂斯博特将自己的圣徽贴上那份卷轴之后,上面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只属于她的印信。紧接着那份卷轴自动也分为三。凯瑟琳娜祭司递给了玩家们一份:“明天带着这份卷轴去港口。停在那儿的‘约克郡水手号’大概三天之后才出发。你们可以事先和这一次的雇主见个面。”
接到了任务的玩家们开始进行了一次行动前的大采购。不过既然是随队行动。日常消耗的补给品方面自然是用不着太操心。当然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巴雷特还是去炼金商店购买了2分净水海绵。
这种特殊的炼金物品能够净化水源,将被污染的浑浊液体变成可饮用的清水——这样的净化效果对于海水一样有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为玩家们提供饮用的淡水。虽然克莱玛蒂斯博特有着造水术,但是用神术制造淡水即便是在海上也显得奢侈了些。
再一次来到莫尔比韩港。这儿的繁荣景象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那些鱼人的威胁。8排石质码头上停着9艘三桅帆船与将近三十艘双桅帆船。虽然不是挤得的满满当当但也有些拥堵了,但是商船的正常出入还算顺畅。
码头上那座石底木柄的起重机,正从一艘三桅帆船上吊起一个巨大的网兜,网兜里面是由稻草打包的货物。控制吊塔的工人们吃力的转动着绞盘,好让它们能够平稳地落在马头之上。从船与码头连接的木板上,一个又一个的木桶被船员滚了下来,再由码头工人用撬棍停住。
与此同时测量官正拿着皮尺丈量着船体占据码头的大小,税务官带着税吏在清点卸下的货物。搬运工人们或推或扛地。将货物运往码头边上的临时仓库或港口内的货运马车。即便是春日的阳光远称不上炙热,拂面的海风也无法阻止未在阴影下的人们汗流浃背。
在混合了汗臭味和各种货物气息的浑浊空气当中,玩家们在码头工人的帮助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约克郡水手号’。看到它的第一眼,它那圆|滚滚的形象便映入了玩家们的脑海当中。
这是以北地城邦的一种桨帆船为原型发展起来的船只——改以帆作主动力的这类圆船,被称为“费鲁特”。其船型特点是短、宽、结构坚固,在同等吨位下的载货量令人满意。可同时这也带来了吃水很深、尾高首低、行动迟缓、转身笨拙的缺点。至于侧面乾舷严重不足,这种不利于跳帮战的设计,是好是坏却还两说——这在装卸货物的时候,能够少不轻的工作量。
“我总算是知道商队方面为什么要雇佣额外的护卫了。这艘船要是被人盯上的话。想要甩开袭击者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巴雷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到。
不过他背后的两位女士却立刻抗议:“赶紧解决问题,这儿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
拿着从凯瑟琳娜祭司那儿弄来的文件副本,玩家们很快就受到了‘约克郡水手号’船长的接待。这位拥有者古铜色肌肤的大个子。脸上仅仅是能够见到一两处没能够完全剃干净的胡渣,就连脑袋上也是接近光溜溜的寸头。
‘这船长可真是另类。’巴雷特的心中立刻就冒出了这种想法。
好像是看透了巴雷特的心理活动,眼前的这位男子直接说到:“你们几个是不是在肚子里嘀咕我的形象。先不要急着否认,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也不差你们几个。顺带说一句,我和那些刻意体现自己和水手差别的船长不同,‘约克郡水手号’上的棒小伙都是我从老家拉出来的,根本用不着这样的手段。”
听到这话的巴雷特心中立刻变得有些矛盾起来。从这位船长的话语当中可以得知,这艘‘约克郡水手号’上海员的凝聚力很高。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有好有坏。好的是在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能够作为一帮可靠的战力。可要是和玩家们有什么矛盾的话,在海上诸位绝对是被对方给吃得死死的。
“您好船长先生。我们是这次‘财富与商业女神’教会安排来协助的押运者。”巴雷特说着将那份‘委托书’的附件递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这位粗|壮的汉子看了一下巴雷特递过来的文件:“没错!女士们。先生们请祈祷吧!在大海之上运气可比你们手中的刀剑重要多了。希望接下来的旅程没地方用得上你们。那些该死的鱼人真不知道是为什么跑到北方来……”
三天之后‘约克郡水手号’准时起锚。水手们忙碌似偷盗的耗子,纷纷窜上桅杆横木。将一桶桶腥咸海水浇上白帆和缆绳,打出牢固的水手结头。这就像那些满身包裹丝绸的贵妇人,非要淋湿后才会显出胸口两坨赘肉,在白布上划出沉甸甸的饱满弧线。
还有水手们顺着绳梯爬到主桅横桁上,按照船长的命令迅速解开扎紧的帆布,沉重结实的帆布迅速在海风轻抚下舒展身躯。而底下水手们,则快速爬上拉网吊床,抓|住下垂的帆脚末端,用粗糙的麻绳将它们紧紧扎起,通过滑轮索具固定于船帮的侧孔上。
差不多同时,被解开的后纵帆也通过索具滑轮,被缓缓拉上了斜桁,接着被打上了抓节固定在下桁上。风帆操作器械,它的确能够让‘约克郡水手号’的船员们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不用爬上桅杆就能够调整风帆,时间上也能够节省许多。不过在起航的时候,繁重的工作仍旧不可避免。
随着合适的风帆被展开,海风从东南方向奔来,将厚实的帆布吹鼓出一道美妙弧线。很快,风力带动着‘约克郡水手号’这具数百公吨质量的巨物破开海水,向着西北方向缓缓滑行,那速度也渐渐的变快。
这一次玩家们终于得以观看船只出港的瞬间。突然一波骤起浪头浇来,打湿巴雷特新洗的衣衫。这烈风,就像顽皮孩童般将浪花不停地拍向甲板,让散碎咸水滴在空中肆意飞翔,不经意中沾湿他那带卷的黑色碎发。他舔|了舔嘴角的那些许涩然,是海水的腥咸,可惜,没有鲜血的那种黏稠感。未完待续。
:修改完成。感谢“游戏虫”大大投出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