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兖蓦地一颤,随即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什么门路。琢磨了几秒钟后,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他领了七八个兄弟姐妹,牵着一辆牛车回来了。
曹德瞬间石化在风中……
七八个兄弟姐妹,捋着袖子一起上阵。你拿三贯,我拿五贯,还有脱下衣服光着膀子,把长袍系成袋子,呼噜呼噜塞满之后,三四个人抬着往牛车里倒的……
一转眼的功夫,下去了三四箱。
眼看着牛车就要装满了,曹兖大大方方的一甩裙摆,拍了拍手道:“行了,给咱老叔留点。接下来这半个月,不管是蜜饯果子,还是米饼糕点,小爷我全包了。走吧,跟小爷乐呵去!”
一群小屁孩嘻嘻哈哈,推着牛车转身就跑,连个“谢”字都没说。
这一顿操作行云流水,没有个四五十年的家教他做不出来。
曹德也认了,反正这帮小兔崽子们全是他侄儿,怎么说也都是老曹家的种。
“行了,你们拿也拿了,看也看了,都散了吧。我累了,要歇着了。”
他扭头要走,王朗却跨出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爷,就这么走了?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曹德笑道:“哪不合适了?王八叔你说。”
王朗此时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什么王八不王八的了。他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别的暂且不提,就说这会员。大伙都是一年一年的交钱,怎么到了我王家,一交就是十年?二爷,你不给个说法?”
曹德道:“当时我说的一清二楚,一年会费六十多万,十年六百多万,让王老爷子自己选。他不办一年的,非要办十年的,怪我?”
这种若有若无的心理暗示,王朗明知道是耍手段,但一时半会他还真说不明白。顿了顿,只得作罢,另提了一个事。
“你当晚说,相爷他们搞了个圈层文化,把大汉的顶流门阀们全给围了起来。办了你的会员,就能和他们同案共饮,可现在呢?”
曹德摊开双手,解释道:“人家是搞了个圈子,又不是不带你们玩。否则,那赵温会邀请你俩一起入席?可你家老太爷实在过分,写了一堆请帖到处乱发。还说什么‘诸公高义,必不负我。’你去问问赵司徒,他敢这么大的口气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针尖对麦芒,说的那叫一个热烈激昂。
不过争到最后,王朗口舌费了不少,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尤其当提到要退卡时,曹德直接撂下一句话,“退卡,行!退钱,不行!除非先把违约金给了,卡立马就退。”
违约金一千三百万,办个十年的会员才六百六十万,谁退谁是煞笔!
王朗实在是没辙了,只得哭丧着脸,一半哀求一半威胁的道:“二爷,您就把钱给退了吧!不求多,您退一半,就当我们办了个五年的卡,行不行?我兄长家在山东,过几天人就回范县了,可你火锅城开在许都,他哪怕是想用也够不着!你们两边都这么逼我,把我逼急了,我,我干脆去投袁绍算了……”
说罢,王朗鼻涕一把泪一把,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曹操、曹嵩听了半天,也都替王朗感到委屈。
而且,话说回来,王朗这人,是他曹操请来的,留着以后还有大用;他又和曹嵩有兄弟之谊,多少年的老哥俩了。于公于私,于大于小,都不能撕破脸皮,都不能闹成个分道扬镳、水火不容的局面。
二人互相看了看,正要劝曹德退一步,还他一半。谁知,曹德接下来的一番话,当真让他们惊为天人!
曹德扯了扯脖领,擦了擦汗,随口说道:“八叔,王老爷子既然要回范县,那不正好嘛。他用不了,你可以用啊!你不正要找我办卡吗?这不是现成的?你们都是王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十年会员,六百多万,你说你省了多少钱?”
王朗浑身猛的一颤,原本哭唧唧惨兮兮的脸庞,瞬间爆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盯着曹德,从没有这么震撼这么吃惊过:
这,这特么神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