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地一个都有直径十丈,方圆数亩,这些漩涡轰然爆散朝着四面八方急速的扩展开去,无边大水几乎直接卷到了云端之上,势尽落下又是一场倾盆暴雨倏然而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江面之上传了过来,众人隐隐见到那滔天大水间一道细细的火光极快的钻出水面,凌空一荡射入困住玉真人的滚滚黑烟之中。顿时间火光如昼。好似烧红的铁丝狠狠穴入雪地之中,万千黑烟纷纷避让。又有那正拦在去路之上地一头飞天夜叉躲闪不及只被那细长火线当胸一绕,立时就是身分两半。
随后便是黑云翻滚。一十三面漆黑的长幡猛然跳出虚空,将一人裹定。如飞退去,登时露出了中间被无穷金花瑞气包在中央的玉真人。一人一鹤。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的飞天夜叉呀!”见势不妙,断然后退,身形裹在浓浓黑眼间疏忽退却十几里外的乌灵老祖,身形刚一现出,立时就是仰头朝着天空一阵大骂。
他那十三恶门大阵乃是前古遗留下来的魔道杀阵,阵中有欲界六魔迷天七圣,共计十三头神魔坐镇,一旦不下之后,天昏地暗,颠倒乾坤,内中自有一界,神魔往来无踪,来去无形,杀人夺命有如探囊取物一般,虽上界神仙落在里面,也要生生炼死了事。\\\自从多年之前,他机缘巧合在南极不夜太玄天外,处心积虑活捉了那十三头域外妖王之后,将这十三恶门大阵练至大成,还没有一次是像今日一样,非但无功而返,没有炼化玉真人本人,到了最后还被那一线火光生生破开,斩了一头飞天夜叉,逼得他豕突狼奔狼狈而逃。
他那以域外妖王炼做地飞天夜叉虽说早已是不死之身,只要本命旗幡不损,任何伤害都能借助天地戾气恢复如常,但也不知那火光到底是何物,竟似是专以克制自己这飞天夜叉一样,那化作两半地夜叉直到此刻断裂之处还有火光燃烧不断,也不熄灭。
好在乌灵老祖本身就是水族妖物,一身法力神通也能兴风作浪翻江倒海,此时一见不妙,用尽了浑身解数,花费了无量法力这才勉强熄灭了那火光,将飞天夜叉统统收回魔幡之内,心中肉疼的简直无以复加,焉能不是破口大骂不已。
“妖孽,安敢如此?再要出言不逊,老道便替天行道,取了你地性命去!”乌灵老祖正自污言秽语,仰天大骂,耳中却听那云中一声沉喝,话音未落,万丈青光凝成大手,当头落下,有心闪避却只觉四方凝固浑身上下连半根手指都难以动弹,一声怪叫,连人带幡已是被那大手直接拍进了岷江江底,将江心之上砸出偌大一处深坑大洞,毫不凄惨了事。
与此同时,刚刚脱出困境的玉真人只听一声清音入耳,满天云光往下一落,那清光大手涨大如山,凭空一捞,竟是将那场中所有道门弟子尽数卷起,瞬间腾空而起。
又过了半刻功夫,天地清明下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脚下踏着实地,睁眼四望,人已落在一处万丈高山之上,满目森白银光,四方尽是无边雪山胜景。
“这不是咱们地东昆仑山吗?我们到家了!”陆玄一眼认出了这地方所在,顿时低低的一声惊呼,连忙抬头望向自己地师傅和那白云深处的一片云光。
而那云光之中仙风道骨长眉细目地老道人却不说话,只是将手一抖,朝着来路微微招了招手,一道黄光破空而来,落在手上,却正是那一根黄竹钓竿。只不过这一时候,这钓竿早已形态大变,不但鱼线不见了踪影,便是黄竹之上也正有一线火光火速烧来,只一瞬间便将老道人手中的钓竿化作了一蓬灰烬,洒落云间。
斯时,远在数以千里之外的岷江两岸,刚刚自水中暴跳如雷冲天而起的乌灵老祖和元气伤上加伤的巫姓老人突然惊讶的发现。本已是漩涡横生,大水滔天的江面之上,突然风过无痕,所有水浪尽数平息,无风无浪,水面澄净如镜,波光粼粼。
片刻之后,那江面突然向上一涌,凭空就是涨了起来,直直漫过江心堤堰,原是大江东去的水流居然就此扭转了方向,倒流回来,水色淋淋,随后一个足有小山般大小的白色牛头缓缓浮出水面,脑袋上赫然挺立着两只金色的大角,如参天大树巍然耸立,一股子浩浩荡荡山呼海啸似的强大气息迅速的覆盖了四面虚空大地。
“不对呀,老牛可是头板角水牛呀!怎的几千年被人镇压下来,却是连毛色和模样都变得老祖也认不出来了?”哇哇大叫中的乌灵老祖嘎然而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慢慢浮出水面的巨大牛头,满脸的狐疑之色。
待到这巨大的白牛身体完全显露在水面之上,九黎巫门一众人等个个都是有些呆愣起来。好一头山样大小的神牛,通体雪白如霜,一双眸子却是金黄金黄,两道眸光射在身前百丈,金光灿灿恍如最大功率的探照灯一般,四蹄如铁,一身白毛,又粗又长,披与身外,几乎垂下小腹,又是是那两根冲天直刺的牛角,尖厉如刀,层层螺纹环绕而上,隐隐还有一层层黄色宝光发散出来,轻轻一个摇头,便是仿佛地动山摇,遮天蔽日,整个空间都为之暗淡下来。也不知这麽巨大的一头神牛是如何踏在水波之上,入水不沉的,一眼望去,在场众人连那眼高于顶的宫装女子夏九幽都是平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还不知道真正的青牛王早已在水下就被水师卷走,还只道这白牛便是岷江江神青牛大王,就是乌灵老祖这青牛王的昔日友人,时隔多年后也不由得满心狐疑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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