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女子目光冰冷，就这么站在周凡身前，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小柔姐姐，大家都是熟人了，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有的话您尽管说，我一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周凡憋红了脸，目光躲闪着尽量不去看小柔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
“魔帝要回来了，世间又要开始动荡了，你作为九霄哥的传人，如此弱小，我实在看不下去。”小柔额前有一道血洞，还在冒着血，她却没有在意，就保持这副样子淡淡开口。
“小柔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绝对不会丢师父的脸！”周凡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小柔看着他，目光依旧冷淡，突然迈步朝着周凡靠近，带动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千年前的那场战争，死了无数生灵，五界看似团结在一起，但除了一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之外，老牌强者出手都带着顾虑，满口的正义之言，最后却临阵退缩。”
小柔坐在周凡身旁，血衣在夜色中无比显眼，她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九霄哥年轻时，是仙界所有青年崇拜的对象，他仅仅一人，就惊艳了六界，不仅修炼天赋绝佳，更是开启了仙界失传千万年的仙瞳！在战争最惨烈的时刻，带领着我们走出仙界之门，迎战魔物。”
“魔物生性狡猾，又擅长变幻之术，常常引起五界联盟之间的争端，九霄哥以仙瞳之力将联盟中隐藏极深的魔物揪出，因此也被魔帝关注到……当魔头大举进犯之际，老牌强者却一昧地后退，将前沿阵线放弃，只有九霄哥孤身一人站了出来。”
“当时的我，是多么想追随他的脚步，哪怕前路被尸魔铺满，天穹被血魔染红，也要奋不顾身地去战一场！”
“可我没有做到……也没有勇气去做……”小柔回忆着过往，一滴清泪划落，模样有些凄苦。
“那后来呢？我师父怎么样了？”这一刻，周凡突然觉得，身旁之人似乎没那么可怕，她曾经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却化作怨灵，躲藏在落阳坡中。
“九霄哥天资惊世，即使在魔帝布下的杀局中，依旧寻到了生机，我们还在殷切盼望他归来时，联盟中却出现了叛徒，将后方薄弱之处的阵法打开，魔头如浪潮般侵入，大肆屠杀青年一代，战争的走势被扭转，而我也在这次风波中受了重伤，逃到凡界，最终死在这里。”小柔眼角有血泪流下，怔怔地望着落阳坡，无比落寞。
“小柔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去做，虽然我现在实力还很弱小，但我会慢慢变强，总归是能帮到你的！”
周凡看着独自神伤的小柔，忍不住开口道。
小柔闻言转头，收起了之前那副落寞的神色，双眼直直地看着周凡，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你毕竟是九霄哥的弟子，算起来我们也算同门，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或许你会比九霄哥还要强，走上历代人都无法触及的长路……”周凡的眼神刚毅，直面小柔时没有一丝动摇，仿佛触动了她内心的一处地方，微笑着开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