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真是厉害啊!”
“三言两语就找到了藏毒的地方!”
周四两吓得跪在地上,“大人,小人没下毒啊!这茶叶小人本打算自己喝的!怎么会往里面下毒呢!
再说,小人和田公子无冤无仇的……”
白玉峰道:“这陶罐和茶叶是哪里来的!”
周四两道:“这……这是从崔三制陶铺里……拿来的。
对了,一定他要害我!一定是他!”
刑子鸣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害你!”
周四两道:“这崔三原是小人的同乡,之前在小人这借了五十两银子开制陶铺,后来一直还不上,小人便三番两次地到他店里索要。
那天小人去时,崔三躲了出去,小人见案上陶罐中装有上好茶叶,便顺手拿来了。”
刑子鸣一挥手,“去把崔三锁来问话!”
趁着衙役出去锁人的功夫,有那心思活络的学子便向白玉峰恭维起来。
白玉峰也颇为享受这种感觉,神态傲然地和众人说话。
目光扫过胡谦时,不由微微一笑。
胡谦没有说话,一旁的杜健知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这等小案,别说是敬恭,我上我也能行!”
不多时,崔三被锁了过来,周四两被打得全身是血,又见桌上的陶罐,立即跪倒在刑子鸣面前。
“大人,小人知罪了!”
白玉峰笑道:“你知的是什么罪!从实说来!”
崔三道:“小人因还不上周四两的钱,便想赖掉,于是买了砒霜。
因为小人知道周四两极爱好茶,便买了上好的茶叶,将砒霜撒在里面,专等他来要账的时候,摆在案上。
等回来之后,发现陶罐果然被他拿走了。
可是一直等不来他死的消息,小人心中忐忑,许多次想要回茶叶,可是又不敢来。”
刑子鸣道:“这么说你是承认毒杀田不义和黄氏的罪状了。”
崔三吓得大惊道:“小人听说这里出了命案,便跑来看了,听人说田公子是中毒而死,可黄氏是被殴打致死,这与小人无关啊!”
刑子鸣喝道:“还敢抵赖!难道你就不能殴打她吗!
想来一定是你与她私通,后险些被周四两撞见,黄氏害怕相公责罚,想要把此事告诉周四两,才遭你殴打致死,是也不是!”
崔三连连叩头,“大人,小人没有啊!小人只是在茶叶中下毒,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啊!”
“还敢狡辩!给我打!”
两侧衙役抄起手中锁链就往崔三后背抽打,没几下就把他打得满是血痕。
白玉峰道:“崔三,我来教你死得心服口服!昨晚你在哪里!”
“小人……小人因想着还钱,在邻居张三家借钱……”
刑子鸣喝道:“带张三!”
过了一会,张三被带了过来。
“张三!昨晚你在何处!从实招来!”
“小人本在店里卖肉,晚上收摊的时候崔三拎着酒过来,说是要请小人喝酒。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说要借钱,小人没借给他,他便一直在家中死缠。
四更的时候,他喝得醉倒了,被她娘子扶了回去。”
刑子鸣和白玉峰皆是一愣。
围观的学子也是难以置信。
难道白玉峰推断得不对?
白玉峰脸上有些不自然,忽地喝道:“把布鞋拿来!那奸夫落下的布鞋,给他穿上试试。”
结果一穿之下,整整小了一号。
众人皆是惊呼不已,白玉峰面色白里透红,一时没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