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个活口,快来认一认是谁家的烧火棍……啊呸,谁家的人。”有侍卫喊道,此刻从火场中扒拉出一个柴火棍般的人物。浑身黢黑,只剩眼白还有几分颜色,整个人只剩一口气。
阳差说的一口气,果然只是一口气。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瞧见这惨状纷纷倒抽口凉气。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四处都烧坏了,头上更是光秃秃一片,隐约能看到烧黑了的血肉。
“还不如死了呢。这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怕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床上了。”围观百姓隐隐犯嘀咕,江家人进来时,好一会都没认出他们劳苦功高的老太太。
最终还是头顶那根银簪让江怀萦直接扑了上去。
“祖母,您受苦了啊。”江怀萦一扑上去,老太太喉咙里便发出嗬嗬的声音。江怀萦更是心疼的直抹泪。
“祖母您说什么啊?您是想说什么啊?”江怀萦抓着老太太干枯的手,不住的哭。
一滴滴眼泪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
这祖孙情让众人忍不住咋舌。
“老太太烧坏了喉咙,恐怕这辈子是说不出话了。”咔擦咔擦啃着鸡爪子的阿隐大声道。
那人穿着公子服饰,倒像个漂亮的小郎君。
江怀萦垂了垂眸,虽说看起来比自己小两岁,但胜在穿着打扮极好,恐怕是个公子哥儿。
“也不知祖母说的什么,祖母从来便与萦萦亲近,恐怕想与萦萦说说话。”江怀萦擦了擦泪,愈发凑在老太太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