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要满七七之前割下贼人人头,祭奠师傅和童大师,不论是谁!”葛玄眼光一寒。
桑籍村,天柱山下面一个村落,柳二就住在这里,住在村西最靠近天柱山的院子里,中间大堂有两个灵牌,上面书写着“吾师左慈之灵位”和“童渊大师之灵位”,柳二一直跪在灵位之前,他已经跪了六天了,一直忏悔着,膝盖早就磨破了。
院落门被打开,阵三走进来,将东西放下,看着柳二,心里一阵颤抖。
“谁?”柳二没有回头。
“二师叔,我是阵三!”
“阵三啊!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我给师祖上柱香!”
“好!”
阵三到旁边角落里拿起三根香,正欲点燃。
“你不配给你师祖上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角落里冒出来。
“小师叔?”阵三脸色一变,往后小退半步。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叛徒!告诉我,我师父左慈和童渊得罪你哪里了?阵四得罪你哪里了?你要害死他们?”张任声色严厉的怒吼着。
阵三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你血口喷人!”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张任看着阵三的样子,确定了是阵三所为。
就在刚才下山的时候,只是脑子发热,张任转头随口问阵五:“那天询问你之后,你出了偏殿,做什么去了?”
“禀小师叔,出来了后就遇上阵三师兄,他问我进去做什么,我就告诉他了!”
张任想起来,本来按长幼顺序来,先是阵三,第一个进来的是阵五,之后安排依然是阵三,没想到这家伙没有进来,让阵八进来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在问阵五,张任脸色阴沉起来,本来今天只是测试两人,然后回山测试阵八,但阵五的话,阵三的反应,这事情很明显了,看来假戏要真做了。
所以张任对着身旁葛玄说道:“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这个阵三,看来要假戏真做了!”
葛玄目光一寒,点了点头。
张任离开了队伍,孤身进入桑籍村。
阵三颤抖着嘴唇,受着张任的威压,张任这种在边疆无数鲜血,无数屠戮的威压是阵三说没接触过的,在这无忧无虑的天柱山,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就算是为了偷学而上山的他,背负了家族的期望,但终究还是温室里的花朵,所以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所以一直打量着这四周。
“小师叔,你无凭无证……”
张任直接打断:“本来我也没想到是你,不过,那日咨询,你本来排在第一,结果你第三个进来,当时我没注意,后来才知道,你是故意的,为的是询问阵五,然后利用阵五所说的编了一个合理的故事,居然判断对了,我想和阵四练功房训练也未必是真实的,或者那只是以前某一次比试的经过吧!”
“是你!”柳二怒目横生,看向阵三,左慈对每一位徒弟如亲生孩子,让所有弟子都感恩戴德,“是你背叛师傅,让师傅死于非命!”柳二突然站了起来,扑向阵三,但是由于跪了太久,膝盖一酸,一个踉跄,张任伸出手扶了一把柳二,让柳二扶助桌子,就那一霎,阵三迅速穿过后堂……
“不要管我,替我杀掉他!”柳二怒喝道。
“嗯!”张任脱身纵身窜进后院。
超一流速度,和二流境速度天差地别,当阵三准备跃出院子的时候,发现张任已经坐在院墙上,还轻轻甩着腿,蔑视的看着这只笼中的老鼠。
“说出主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小师叔,果然传说是真的,二代子弟中,你的武学是最高的!”阵三看着院墙上岁数或许比自己还小的小师叔,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说吧,你知道那些人参与了!”
“说吧,你是孤儿,是师祖给你捡回来的,没有师祖,你早就死了!”葛玄轻飘飘进入后院,后面跟着元真、唐四和殷蓉,还有阵五,五人怒目看向阵三。
“我是孤儿?我只是作为孤儿进入天柱山的!”阵三冷笑道。
“偷师来的!”张任马上反应过来,“所以你的大大咧咧,你的丢三落四都是装的!”
“是!不这样,你们怎么放心我呢?”
张任道:“你的模样,装成大大咧咧很豪爽,的确看起来真实,好有欺骗性!”
元真阴着脸,没想到自己的第三个徒弟是这样子的,看了十几年,就在自己身旁,居然看走眼了,“你这逆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在上,原谅徒儿,徒儿上山就是带有目的的,但我们立场不同!”
“你……”元真说不出话来。
“你八岁的时候,那是你上山不久,生病,你师祖说要一味药草炼药,你师父为了那株千年何首乌,做了违心之事,受到九天火神决反噬,还拖着反噬之后的身体,爬上山顶采下那株千年何首乌,自此之后,道行永远不能提升,终身只能在一流境,要知道大师兄是我们之中资质最好的,本来可以继承天柱山掌门人,就这样抱憾终身,开始修炼阵法!”一个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柳二慢慢从房里爬出来,膝盖早已磨损,露出森森白骨。
阵五赶忙跑过去扶起柳二,“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