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洪和元、洪利元、洪葵元、洪春元等侄子等人,均封为侯爷,参与天国的治理,以示洪姓为国姓的遵崇。
这些分封,在赖汉英等人进城之前,便已经完成。
等赖汉英、许宗扬、胡以晄等人进天京城,发现整个天京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样。
三人是分别进城的,都是最近异常低调的陈承瑢前去迎接的。
胡以晄是最后一个进城。
这天,他让四千太平兵驻扎在水西门外,他自己则带领三百亲卫进城,没料到,城门的守卫突然出来阻拦,表示要收取进城费每人10文钱,合计3000文。
胡以晄大怒,老子出生入死,在外征战,打来的天下,连这个天京城当初还是老子攻打下来的呢。如今回到天京,还要收入城税,谁他妈规定的?
“混账!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是护国侯胡以晄!”胡以晄吼道,他身后的三百亲卫也纷纷怒目一视,要不是这里是天京城,他们早就抽出牌刀,架在守卫的脖子上了。
“管你什么候!从前天开始,进城就得给交税!”一名守卫头目站了出来,却没穿太平兵制服,他前几天还只是城内的混混,因为认识福王洪仁达,才被任命为水西门的城门旅帅。
头目瞟了就如傻大兵一般装扮的胡以晄一眼,道:“这可是福王定下的规定,除了天王,谁也不能违反,都得交税!除非你是天王,可天王不会出城啊。别看了,再不爽利些,便翻倍!”
胡以晄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个直爽脾气,本来就心头一阵急火,再受这鸟人一刺激,顿时就忍不出了,伸手上前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将那城门旅帅打得满嘴是血。
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那混混般的旅帅一爬起来就四处喊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快禀报福王派兵来支援!”
顿时,数百城卫军冲了出来,手持长矛鸟枪对准城门中间的胡以晄等人,其中有数十名是天国老兄弟,都认识胡以晄,惊叫:“是护国侯。”
于是众城门兵眼巴巴地看着那城门旅帅,解释这是护国侯胡以晄,要不就算了云云。
那城门旅帅失了面子,又被当众打的满嘴是血,哪肯就此罢休,叫嚷着:“护国侯又怎么了,不过是个小侯爷而已,竟然当众违反福王的规定,还敢伤人!我们都是福王的手下,伤我便是伤了福王。谁给你的狗胆!来人,上前将他捆了,要是反抗,当场斩杀!”
认识胡以晄的太平兵哪敢上前,但不认识的,却轰然应下,便提着长矛鸟枪往前。
胡以晄脸色铁青,气得胡子乱抖,恨声道:“好好好!想不到老子离京几个月,便闹成这般模样,看来都有你们的份了!难怪连翼王和曾水源杨辅清他们都抛弃天国,老子总算明白了!”说完,示意身后的三百亲卫也亮出武器,双方兵刃相见,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前来迎接的陈承瑢堪堪赶到,忙上前劝解,高声叫道:“住手!住手!”
陈承瑢先朝胡以晄道:“护国侯回京,安王特意派承瑢前来迎接,路上因事耽搁来迟,还请恕罪啊!”又朝那城门旅帅道:“这位兄弟,这是在外带兵的护国侯,乃是天国的柱石,不可怠慢!入城税是多少,便记在陈某的帐上,稍后陈某会派人来交付。”
那旅帅却是认识陈承瑢,知道这兴国候眼下是安王眼中的红人,面子是要给点,但自己是福王的人,也不能白白丢了福王的面子,便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便给兴国候一个面子,三千文入城税也不用交了。不过,这厮出手伤人,便向小人赔个礼就行了,否则,小人便要告到福王那里去,让他老人家评评礼!”
胡以晄对陈承瑢本就不大感冒,只是都是廣西老兄弟了。如今这城门旅帅不依不饶的,他勃然大怒,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
胡以晄是武举出身,力大无比,那旅帅以为胡以晄怎么的也要服软,遂不及防之下,被踢个正着,正中胸口,肋骨都被踢断了几根,当场栽倒在地。
这时,城内的大群太平兵,簇拥着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头戴黄龙金冠的胖子,走了过来,却是闻听有人造反,赶来支援。
城门守军纷纷朝骑马者行礼:“拜见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却原来是天王在凡间的兄长,刚封福王不久的洪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