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刚好休假。听说心月姐他们要来碧海,我就顺便跟着散散心,同时来看望你老。本来万语也要一起来的,不过明月集团临时有事,她脱不开身,我就自己来了。”
张无越一边说,一边暗中给齐心月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别戳穿我的谎言。
东方明空听到张无越这么说,当即打蛇随杆上:
“嗯,既然是来看我的,走吧,跟我一起去府上坐坐。”
啥?去府上?张无越顿时就宕了机。我是来抓马标的,不是来拜访你老人家的好不好?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既然是来看望“老丈人”的,焉有不登“老丈人”家门的道理?
张无越苦着脸,只好一步一捱的跟着东方明空去了。
齐心月见状,人家女婿上门,她这个外人自是不便跟着去。
看着张无越那副便秘的模样,她心里不由骂道:
臭小子,活该!谁叫你到处招蜂惹蝶的?
却不想,她这话,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长孙长风回到家,立即将长孙遗金叫了过来,对他说道:
“现在有皇使过来,要我们配合寻找马标。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的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免得冲撞了皇使的人,给家族招来祸端。”
见到长孙遗金一副满不以为然的样子,长孙长风不由生气的喝道:
“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长孙遗金懒洋洋的回道。
自己正在外面看风景呢,这个老家伙一遍又一遍的派人把自己叫回来。不看这副肉身和你有血脉关系,老子早就把你拍在地上了。
什么皇使?屁!
对于长孙遗金的态度,长孙长风虽然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一来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这么大了,不忍心教训他。二来真要教训,自己现在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前几天庄里有一头耕牛发了疯,伤了好几个人。自己当时闻讯赶过去,就看见他隔着五十多米,向着那耕牛拍出一掌,就将它拍死了,救下了即将死在耕牛蹄下的一对母子。
以自己的实力,要拍死那么壮的一头公牛,最多不能超过二三十米的距离。
自从上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后,这小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自己吼他一声,他还能心存畏惧。现在自己话说得狠了,他就用一双牛眼瞪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噬人的杀气,让自己这个做老子的,都心生寒意。
所以,长孙长风将话说到这一步,也不管他听没有听进去,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无奈的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便让他走了。他怕自己再教训下去,这个混账万一忍不住冲自己出手,那就太糟糕了。
真是这样的话,儿子打老子,这个新闻怕不到半个时辰,就能传遍整个坊市。那时,自己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搁了。
再说了,自己现在还得着手调派人手,协助皇使找人呢。也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磨叽。
不过赶走长孙遗金之前,长孙长风还是没忍住,将当初东方万语带张无越认“老丈人”的事跟他说了,也把张无越和副皇使来到坊市,并和东方明空见面的事说了。
本来他是不打算告诉长孙遗金的,怕他耍起性子来又去找张无越的麻烦,那样一来惹到副皇使,又是天大的麻烦事。
不过看到儿子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他又有些心痛。干脆趁此机会,让他彻底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免得他继续幻想下去。
完了还一再告诫他,不要去找张无越的麻烦。人家和副皇使是姐弟关系。
听到长孙长风说了张无越和东方万语的事,长孙遗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起身来,出了长孙府。
老家伙,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个?
长孙遗金走出府门,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好笑。
你个老家伙,怕我因为这个而去找张无越的麻烦,那你大可不必。因为你即便不告诉我这些,见到那个张无越,我也会找他麻烦的。
如果以前我纠缠东方万语,是因为儿女私情,那么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为了什么。
什么皇使,狗屎,在我心里屁都不是。不过看在你养我一场,我会有分寸的,不会给你长孙家招祸的。
还有那个马标,我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了。既然他们是来抓马标的,我就偏不让他们抓到,岂不好玩?
哈哈哈哈!想到开心之处,长孙遗金不由开心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