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往事随着惆怅心情浮上心头。</p>
“昆仑的那孩子应该不会让我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第三个孩子都那么大了。”</p>
“铿锵！”</p>
青年背负着的一把沾满血迹的剑被拔出，在微弱的星光下，仍旧泛起锋利的剑芒，明晃晃地照耀着萧逸晨的眼睛。</p>
“这剑，我也用不了，以后，就给你吧。”</p>
“叮当。”</p>
令无数人眼红的帝道之剑被青年信手随意插入一座石山中，涌出许多火星，在夜里格外明显。</p>
“等你哪一天能够拔出它，它就属于你。”</p>
这一句话说完，青年终于倒下。</p>
在青年醒来的时候，头顶上已经冒出几根银白色的头发，不过伤势明显好了许多，至少在萧逸晨眼中是那个样子。</p>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p>
直到第十年。</p>
当年的青年已是两鬓斑白，而十年中，萧逸晨除了学会强身健体之类的基础，没有学到任何招式。</p>
这一天，被他叫做师傅的男人终于面色凝重地把他叫到跟前。</p>
“多少年了？”</p>
“刚好十年。”</p>
“有什么想问的？”</p>
“没有。”</p>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p>
十三岁的萧逸晨具备了成年人才会拥有的成熟稳重，身高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三岁小孩，心性在十年中得到了可以称作为刻薄的训练，咬咬牙，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怨言。</p>
因为面前的男人对他说过，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必须像书中说的那样“劳其筋骨，饿其体肤”。</p>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去做那些简单琐碎的无聊事情了。”从青年到中年人的男人面有赞赏地对他说道。</p>
萧逸晨没有一点欢呼雀跃，他知道，真正的生活开始了。</p>
这一学，不知道多少年。</p>
中年男人教给他很多奇妙的东西，除了教给他每一招之前叮嘱过不能外传的话之外，就没有说过多余的。</p>
那一天还是到了。</p>
萧逸晨再一次被这个隐居十多年的男人叫到跟前。</p>
“能够教给你的东西也差不多了。”满头银白的男人咳嗽道，这落下的隐疾还是老样子。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头发由黑色全部变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p>
“我要离开了么？”长成青年的萧逸晨轻声问道，仿佛又是一个轮回。</p>
“出去后，直接杀上昆仑。”</p>
“好。”</p>
这师徒二人性格是如此相似。</p>
“我和他有约定，他不会出手阻拦你。昆仑上的年轻一辈，你只管挑战，胜了，回来告诉我一声。败了，就不要回来了。”疑似老人的男人继而说道，眼里只剩下岁月沉淀后留下的沧桑。</p>
“还有什么要问的？”</p>
萧逸晨迟疑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叫什么名字？”</p>
男人犹豫片刻，还是给出了答案：“出去之后，如果听见有人说修罗死了，你代我给他说一声，修罗没死，活得好好的，还能再活上几十年。除此之外，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两个字，这是为你好。”</p>
“好。”</p>
萧逸晨走到十几年前的那座石山前面，握住满是尘土的剑柄，狠狠一抽。</p>
“晃叮！”</p>
一柄剑被萧逸晨拔了出来，十几年前的赤霄，锋利不变，唯一的区别是剑身雪白，没有一点血迹。</p>
把剑插入身后背了十几年的剑鞘，萧逸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p>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p>
师傅说过，一个男人无论是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伤害，都要默默忍受。哭出来了，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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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转身的那一刻起，萧逸晨就暗暗在心底说道。</p>
我要站在万人之上。（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