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又开始做恶梦，她一个人陷在光凸凸的冰洞里，冰洞又大又深，她爬不出来走不出去，无边的寒冷、恐惧和孤寂陪伴着她……</p>
早上醒来，心还突突狂跳着。她拿出手表看了一眼，四点半。</p>
她不敢再睡，进空间听音乐舒缓心情。看到卷缩在副驾座位上睡觉的翠翠，心情又放松了一些，她还有它。</p>
人是群居动物。太孤单，太没有归属感，这种体验是不好受的。</p>
等到六点整，韩莞才抱着翠翠出来。</p>
天空漆黑，大片雪花还在下着。</p>
韩莞去了两只虎的屋里。两个嬷嬷刚服侍他们洗漱完，正要给他们梳头。</p>
韩莞接过包嬷嬷手中的梳子，“我来。”</p>
娘亲好久没给他们梳头了，两只虎乐颠颠来到她面前。</p>
韩莞坐下，先一人亲了一口，再把他们搂进怀里。两个温暖的小身体不止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p>
她搂了半刻多钟才松开，又捧着他们的脸看了看。或许经常进空间的缘故，打架的伤疤已经看不到了。</p>
她把他们的头发梳好。两个小子笑眯了眼，又回亲了娘亲一口，才发现娘亲的眼睛是肿的。</p>
“娘亲怎么了？”</p>
“哭了吗？”</p>
韩莞摇头笑道，“没有，就是没睡好。”见两位嬷嬷还在旁边，又补充道，“做了一宿恶梦，害怕。”</p>
她现在是弃妇，说自己夜里没睡好，怕别人多心，以为她在想什么。唉，古代的弃妇不好当啊。</p>
两只虎异口同声，“晚上我们陪娘亲。”</p>
韩莞笑道，“不用，又不会天天做恶梦。”</p>
两只虎宽慰了娘亲几句，才跑去麒麟院找谢祥练武。</p>
下晌，楚诚求见。</p>
韩莞的气现在还没消，不想见他，连那父女三个都不想见。</p>
又怕小姑娘真有什么事，还是见了。</p>
楚诚抱了抱拳说道，“两位小郡主生病了，这几天回不了庄子。王爷在府里陪她们，也回不了玻璃工厂。王爷让我来跟韩娘子说一声，出行注意安全，多带些人。”</p>
韩莞道，“谢谢勤王爷的提醒，我知道。前天，太子良媛让卢氏来我家强要我的股份，还想要两成。啧啧，这些人，又贪又坏又不要脸，吃相忒难看，也不怕贪多嚼不烂……楚将军回去跟王爷说一声，我虽然是个弃妇，但骨头硬，我的东西是留给我儿子的，任谁也抢不走……”</p>
韩莞噼里啪啦一通咒骂，连着何淑妃一起了骂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