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郭统领和王统领传令,派兵封锁全城,只准进,不准出,但凡割了辫子的先抓起来再。”叶重向杨平吩咐道。</p>
“是,大人!”</p>
虽然自己也嫌身后这条辫子累赘,不过为了彻底解决革命党人对奉天的威胁,暂时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虽然自己也算是反革命反子,不过也算做了益事吧,虽然不记得历史上张榕是否死在奉天,但对于张作霖血腥镇压奉天革命党却是有所耳闻的。</p>
火车站处,韩淑秀拿着一张木牌,上面贴了张纸,写着郭松龄三个大字高高的举着。</p>
三十来岁的郭松龄身着黑色西装,头上的辫子已经减掉了戴着帽子,走到韩淑秀跟前道:“我就是郭松龄。”</p>
“张榕会长派我来迎接你,先暂时带您到国民时报休息。”韩淑秀将牌子放了下来,笑道。</p>
“谢谢。”郭松龄礼貌的头道。</p>
韩淑秀转向拦了辆马车道:“郭先生在奉天与滦州两地奔波,辛苦了,先上车吧。”</p>
郭松龄与韩淑秀一同上了马车道:“刚来奉天就碰到了叶重带兵入城,结果追着蓝统领去滦州,人没见到只得又返回到奉天来,碾转奔波,徒劳无功。”</p>
“不止你,连蓝统领咱们所有人都看叶重了。”韩淑秀苦笑道:“先机一失,便被叶重逼得步步后退。蓝统领一走,奉天的革命军事力量便无人领导,没有军事力量将永远受制于人,郭先生这次回来得真及时。”</p>
两人一路来,很快便要到了国民报社,只是平时喧哗的街道此时却安静得有些过分。</p>
“有些不对,怎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郭松龄顿时警觉起来。</p>
几百步开外,国民报社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打闹声。宝昆与田亚宾还有另外几个年轻人相继被几十个士兵押了出来。</p>
那些士兵看到郭松龄与韩淑秀,顿时撒开脚丫子往这边跑来。</p>
郭松龄连忙将韩淑秀拉下马车:“你快走,钻进那条胡同,跑一阵,他们就抓不到了。”</p>
“那你呢?”韩淑秀问道。</p>
“我一个爷们,抓了就抓了,刚到奉天,又不是报社的人,能把我怎么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郭松龄催促道。</p>
郭松龄不能和韩淑秀跑一条路,运气背一,还没跑过百余米便被另外一头的人堵住了。</p>
为首的士兵赶过来,打掉了郭松林的帽子,“没辫子的,抓起来!”</p>
很快郭松林被抓进装办车的大车上。这一幕被藏在胡同里的韩淑秀看到。过了一会,等人走完了,韩淑秀鼓起勇气跑回报社,已经狼藉一片,到处是散落,扯破的报纸,与斜倒在地上的桌椅。还好现在还只是抓人,并没有直接杀害,得将他们救出来。韩淑秀想到,可是救人光靠她一个女人孤掌难鸣,很快韩淑秀想到了郭松龄。于是大着胆子快步追了出去。</p>
叶重骑着马在卫兵的簇拥下准备回府,正好看到一个学生头的年轻女性,长得还比较清秀,挡在一辆囚车前面。周围围着很多人看热闹。</p>
“他是刚从外地回奉天要与我成亲的,今天才到奉天,不是革命党!”韩淑秀鼓起勇气拦着囚车大声道。</p>
为首的士兵道:“辫子都剪了,怎么会不是革命党?”</p>
“兵爷,我老家也是奉天的,在南方谋生活,但南方太乱了,只好回奉天老家,南方人逮到带辫子的就抓,或者杀,我不得已,只好把辫子给剪了。”郭松龄听到韩淑秀是他未来丈夫的话也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向士兵叫苦道。</p>
“是不是南方来的我不管,叶大人有令,剪了辫子的就抓,这是军令。不过你放心,只要不乱来,你不会有事的。”听是奉天本地人,士兵脸色一缓道。</p>
“可我未来夫君不是革命党,叶大人也不能乱来吧。”韩淑秀又道</p>
“带走!”士兵懒得再搭理直接向属下道。</p>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把他先放出来。”叶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p>
士兵们看到叶重吃了一惊,由于叶重已经下令见到长官直接行军礼,不许下跪,这些士兵连忙向叶重行了一记军礼。然后将郭松龄放出囚车。</p>
郭松龄走出来揉了揉手腕,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郭松龄,以前跟着原奉天巡防营统领朱大人南下四川。因为四川动乱才回奉天的。”郭松龄这话完全是真的,只不过隐秘了一些必要的信息,原本他是朱庆澜手下的一个标统,后又因为四川兵变,驱逐外省军人,郭松龄便由朱庆澜推荐给了奉天的革命党。</p>
“嗯,放他走。”叶重头道,郭松龄是个军人,这从他的行为举止中便可以看出来,若他要是是个商人或者别的,叶重马上会下令就他重新抓起来。</p>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叶重返回到府上,四天前因为在半路因为许楠感冒了,便留在了新民府,直到今天才进入奉天。</p>
“莹,许楠,你们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叶重将马鞭子朝杨平一扔,便大步走到院子里。看到韩莹和许楠笑道:“许楠,你好些没有?”</p>
许楠头道:“好多了,城里这么乱,你叶大人又在瞎折腾些什么?”</p>
“抓了几个人,没什么大事,过些天就会放出来的。”叶重在韩莹的惊呼声中,一手揽腰,一手拦住韩莹的腿弯,将韩莹抱了起来。</p>
“叶大哥干什么?还有这么多下人呢。”韩莹看到叶重眼中熟悉的那团火,脸腾地红了起来。</p>
“许楠,你也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