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休要乱”那俊俏公子却责怪一声,在侍女撑伞中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凉棚里“这位兄台,在下偶然路过,想借凉棚避避雨,叨扰了”
“我也是刚来这里的”书生却摆手“大家都能遮雨,兄台不用客气”虽然这么,书生却下意识离得远了些,毕竟眼前这公子气派太大,让人不敢靠的太近。
书生离得远,也不知道和这种豪门公子些什么,只得保持沉默,但是目光却忍不住撇向那公子的白靴,一双崭新的白靴已经沾了脏泥,让人暗道可惜,书生暗想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双靴子,肯定连土路都舍不得走,想着他看向手中自己的破布鞋,已经漏了个大洞。
而这一会儿,马车的门帘却又打开,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看上去年龄成熟些,越有二十岁左右,一脸温柔微笑,身穿淡粉长裙,撑着一把粉色纸伞走到贵公子身边。
“公子,外面天凉,注意身体些”竟然又是个拥有倾国美貌的侍女。
宁采臣还看到那纸伞上写着一行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想来这个侍女还是个才女。
而后又有两个侍女打伞从马车走出来,一穿黑,一穿白,两人不光长相同样惊为天人,而且还是罕见的双胞胎,若不是衣服不同,简直就一模一样。
两个女子手中各自打着一把伞,手里却各自捧着一个镶金木盒,两个女子显然不爱话,只异口同声的对贵公子喊了一声“公子”便分别左右站在他身后,收起伞来,转成双手捧着木盒不再言语。
而外面的马车车夫和身穿铁甲的护卫却如钢铁般立在雨中,无论人还是马,全都像石雕,任再大的雨也一动不动。
“这位兄台,相遇即是有缘,还未请教?”
看贵公子抱拳请教,宁采臣立刻丢掉手中的书筐“在下宁采臣,是受人之托到郭北县收账的,正好遇到大雨所以到这里避避雨”
“在下王歌,原在粗野山林间生活,近日因京城有亲戚急事,路过此处”
“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再度陷入了干冷。
而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就看一群提着刀的人突然冲了出来,看到前面的钢铁护卫也不管,好像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拼了命的逃跑。
他们后面不是有什么豺狼虎豹,而是有一个提剑的人在追杀!
只看那剑客一剑落下,一颗脑袋飞起,如此几次挥剑,逃跑的人全都被杀死栽倒泥水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吓的哆哆嗦嗦“大爷饶命,的有眼不识泰山,真的不该偷您的钱……我,我现在把钱还给您,求您饶了……啊”
话还没完,这人的脑袋却已经被砍掉了。
拿回自己的钱,剑客才注意到身边的华贵马车和十个士兵,再看凉棚中的贵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不过这么大的雨再走就是傻子行为。
他径直走进凉棚,没有与任何人搭话,就这么坐着,然后拿起包裹中的白面馒头开始吃。
一个高贵的公子,一个落魄的书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还有一地的死尸,在这暴雨天里,却非常的和谐,这一幕让人感觉到怪异。
“公子,那个人好可恶”书生听到一个黄鹂般的好听女生,原来是那个年龄最的侍女指着杀人的剑客在抱怨。
果然这种当街杀人的凶行已经让人厌恶了,宁采臣虽然自己没胆量指出来,却也想有人能主张正义,他刚想张口附和侍女的话,却没想到侍女又道“竟然在公子面前杀人,还不收拾,也不怕脏了公子的眼”
这话从一个侍女口中出来,顿时将宁采臣肚子里的话给憋了回去,没想到这个侍女长的美如天仙,心肠竟然如此冷漠。
而被指的剑客冷哼一声,宁采臣真怕这侍女被其一剑砍死。
然而被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害怕的侍女竟然同样昂起头冷哼一声,还要回去,直到贵公子喊了一声,她才老实的缩回脖子站好。
宁采臣心中有苦,自己这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