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陈牧手握麦克风，一言不发的看着底下的观众。</p>
观众也由一开始的亢奋开始变得安静。</p>
等所有观众安静下来，陈牧才开口道：“准备好了么！”</p>
“准备好了！”万人的呼声，直接震撼后台所有歌手。</p>
站在陈牧身后的断点乐队，相视一笑，果然陈牧的人气还是如此之高。</p>
赵木生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舞台前方，跟粉丝们挤在一起。</p>
正阳门乐队也靠着上场门，面带微笑的看着陈牧。</p>
陈牧深吸一口气：“《爱不爱我》！”</p>
“爱！”观众齐声高喊。</p>
陈牧也没有纠正他们的误会，而是转头看向了断点乐队。</p>
键盘，架子鼓，声音轻柔得不像摇滚。</p>
旋律逐渐加快，等电吉他的声音平息，陈牧举起话筒。</p>
“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p>
“你找个接口让我接受——”</p>
观众们还没有反应，陈牧突然抬高了声音：</p>
“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p>
“而你却看不出我的感受。”</p>
“天好黑，风好冷——”</p>
这次的风格又跟之前的不同，不是《给自己的歌》那样的醒悟，这回的歌声更像是一个男人在恋爱中的迷茫。</p>
陈牧的声音牢牢的抓住了观众的耳朵，声音从外到内的开始入侵，耳朵进去，直达脑海的反射区，接着从头脑中往下走，直达心房。</p>
“你说是时间把你我捉弄。”</p>
“现实的生活，难免出现裂缝——”</p>
“别说是偶然一次放纵。”</p>
“而我却陷入了困境。”</p>
“我好累，我好疼……”</p>
有的观众开始走心，李猛虽然对此感触不深，但杨一瑾却红了眼眶。</p>
触景生情的人不少，但更多的人还在震撼于陈牧这次全新的曲风。</p>
虽然是摇滚，但目前整首歌听起来，完全靠着歌手的唱功在支撑。</p>
“你到底爱不爱我？”</p>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p>
“你爱不爱我？”</p>
“撕掉虚伪也许我回好过。”</p>
“你爱不爱我。”</p>
“我不知该做些什么。”</p>
“你到底爱不爱我？”</p>
一声声追问，问得底下的观众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p>
不是他们多愁善感，而是现场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感受深刻，那么这种情绪就会很快的传染开。</p>
杨一瑾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她虽然没有这种经历，到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段的恋爱戏剧。</p>
一旁的李猛虽然感触没有这么深，但陈牧的这首歌依旧带动了他。</p>
弹幕上也有不少观众在留言。</p>
“牛犊子的歌词每次都是这么直白。”</p>
“听得我好心疼我自己。”</p>
“牛逼啊！这唱功！”</p>
“绝了！”</p>
“爱情摇滚！牛犊子唱得好啊！”</p>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听着，现场也逐渐变得克制，不像是音乐节，反倒像是陈牧的个人演唱会。</p>
等赵木生反应过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他想起了陈牧当时举办第一届迷笛音乐节的时候，那时候的现场，好像也是像现在这样。</p>
唯一不同的是，陈牧现在的歌声中多了几分的克制。</p>
虽然依旧张扬，但情绪却更多的圆融饱满。</p>
间奏期间，观众呐喊，而伴奏没有停息，一层一层的加高，等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陈牧高声唱道：</p>
“我情愿背负所有的罪——”</p>
“也不愿见你伤心落泪——”</p>
“我情愿忘掉所有的痛——”</p>
“再一次。”</p>
“面对你无知的冲动——！”</p>
这声高音唱得现场所有人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p>
陈牧的声音虽然高亢，但却一直在往下走，往深处挖！</p>
“你到底爱不爱我！”</p>
断点乐队的和声适时的响起：“爱不爱我。”</p>
“撕掉虚伪也许我回好过！”</p>
“你爱不爱我！”</p>
和声在起，赵木生他们也加入了进来：“爱不爱我。”</p>
“我不知该做些什么！”</p>
“你爱不爱我！”</p>
陈牧将话筒指向观众。</p>
所有观众合道：“爱不爱我！”</p>
陈牧的歌声一直高昂，连续的追问直接把观众的情绪全部调动了起来。</p>
每一次重复就让现场飘荡的情绪升高一层。</p>
当陈牧最后飙出高音：</p>
“你到底爱不爱我——！”</p>
陈牧抬头，脖子上的静脉粗大得分明，不少女观众已经被追问的狂热了。</p>
“爱！”</p>
弹幕也不断的飘过：</p>
“牛犊子！我爱你！”</p>
“我们爱你啊！”</p>
“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一首歌，居然唱得我热血沸腾的。”</p>
“绝了！”</p>
“我收回我第一句话！”</p>
“吊了吊了！”</p>
而陈牧的高音唱完之后，又将话筒握在手中，低声唱道：</p>
“爱，不，爱，我……”</p>
声音越来越轻，等最后一个我字出现的时候，已经几不可闻了。</p>
现场安静了十秒，接着掌声，欢呼声，直接朝着舞台涌去。</p>
断点乐队的三个姑娘，一时间被音浪冲击得有些站不稳。</p>
三人面面相觑，又哑然失笑。</p>
陈牧一手撑着支架，一手将话筒拔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好不好听！”</p>
“好听！”</p>
“满不满意！”</p>
“满意！”</p>
然而陈牧却是满脸的震惊：“看样子你们的情路都有点坎坷啊？”</p>
“噫！”观众们立即反击。</p>
其中李猛跟杨一瑾更是喊得不亦乐乎。</p>
“你们就是没事还爱装深沉。”陈牧笑着嫌弃了一句。</p>
话音未落，一声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p>
陈牧被吓得缩了一下身子，抬头往天上看去。</p>
观众则是大笑，报应啊！这牛犊子天天挤兑他们，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p>
弹幕更是笑个不停。</p>
“哈哈哈！笑死，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p>
“截图呢？截图呢？！”</p>
“我要截图！”</p>
“牛犊子再瞎说，我很怀疑下一个雷会不会劈他身上？”</p>
“劈牛犊子就好，不要劈断点乐队的姐姐！”</p>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聚起了一团乌云，正巧笼罩在音乐节上空。</p>
正想着，细密的小雨飘落，陈牧伸出手，这么巧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