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号晚上,许四海是乘坐最后一个航班到达京城。相隔两千多里地,在香江还是夏天,而在京城已经是中秋了。
接机的侄自然还是老三,他开着许四海的奥迪去机场。
小车刚回到临水胡同,许四海就听到一个南方口音的女人在骂街,许四海听着嗓音就知道是对门小发廊的老板娘余丽萍。
柳雨也是一皱眉头,说这两口子经常吵架,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
许四海:“为啥呀?”
“还不是为了打麻将输钱了!”
草!
许四海暗骂未富先奢,还能成啥气候。
老三把小车停好了,还帮着把行礼搬到家里,他笑着说这都是杨文惹的祸,是他带着张长海一起学麻将的,现在好了,好的张长海再也没心思理发。
一道晚上就想去打麻将,那手气臭的要死,和“老书记”马天赐有的一比。
许四海坐下后给老三一支烟,还帮他点上,“都这水平了还玩啥玩,干脆戒了算了。”
休息一天,许四海尽管师傅在家抱孙子,许四海依然练拳练出一身大汗,柳雨还是要继续加练,把体力练上来!
许四海小声责怪:“你这老娘们一大早说啥疯话。”
早饭后许四海去隔壁;拜访已经退休在家的柏老爷子和赵大妈。
柏老爷子看到许四海手上拿的指挥刀,还问是不是在外国收的?
“您先看看再说。”
柏老爷子先是接过指挥刀上下看了,他还很内行的说刀穗是金黄色的,应该是把将官刀,“谁的?”
许四海要柏老爷子自己看。
老又抽出半截刀身,正反面都看了,一字一句的读:“阿部规秀。这人名字好熟啊。”
许四海:“这是杨司令在黄土岭一炮炸个半死,最后死在太行山的那家伙。”
“原来是他啊!”老头老太太都笑了。
柏老爷子还拿起指挥刀在院子里挥舞了几下,说看到这把刀那上就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人都举得年轻了许多。
“是不是还想让杨司令也看看?”
许四海笑了:“圣明不过您老。”
赵大妈还笑称这把刀子必须需要给杨司令看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能混一顿茅台!
“小子鬼精鬼精的”柏大爷还瞪了许四海一眼,“等我的消息。”
把指挥刀留在柏家,许四海退出。
晌午小发廊开门营业,许四海还找张长海聊了下,规劝他还是歇歇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哪知道张长海脖子一昂:“我都输给杨文上万块,难道就这么丢了?”
好吧,算自己白说,许四海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回家。
下午许四海去了潘家园,和三位老师打个招呼,还送他们每人一盒子多米尼加的雪茄,外加两瓶法国红酒,可把老头门给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