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值得注意，”陈锦山说，“咱们的百分之六十准确率，是在依附于L的能力之上的，假如有一天L被禁锢了......”</p>
“我明白，”孟小贝若有所思道，“如果没有L的帮助，咱们实际的准确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三左右。”</p>
“百分之五十三也已经很了不起了。”陈锦山说。</p>
L说：“其实，就算不依赖我，我相信你们迟早也有一天能研发出准确率更高的产品，小贝。”</p>
高谦与马天磊将各自负责的模块完成并上传之后，陈燃便针对全球股市与上万支个股做了一次测试演算，新软件的效果让他与陈锦山彻底失眠且无言相对一整晚。</p>
但孟小贝却并不太明白这背后的意思，她只知道新的系统很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连陈锦山都相当惊讶。</p>
“我预言了探索者绕月飞行的轨迹精确到小于一百米的偏差；预言了火星上水的形成以及它的主要成分；预言了东风X号与嫦娥Y号在太空对接的总体过程；如今又开始预言全球金融二级市场的未来。”陈锦山唏嘘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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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预言不出你的爱情。”陈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隔壁进来了。</p>
陈锦山放下手里的保温杯，透过玻璃看着外头的程序员们，随手把玩着一朵玫瑰花。</p>
陈燃一直回避与叔叔谈感情问题，有什么好谈的呢，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何秋琳秋选择了陈涣。</p>
“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混蛋了，”陈锦山蹬了一脚地面将椅子滑开半米转向陈燃，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侄子的眼睛，“女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置信。”</p>
陈燃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答道：“你现在才来说难以置信，不觉得晚了么？当初人家一心想跟着你，是你先放弃了她。”</p>
陈锦山出神地说：“世事两难全，我只是不想耽误她。”</p>
“事实上你还是耽误了她。”陈燃说。</p>
他知道陈锦山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再去多想了。</p>
命运安排下，他注定将错过何秋琳，而何秋琳的态度也表现得很明确了。</p>
那天她被陈燃叫出来，与陈锦山一同出去逛街买衣服，几个人边逛边聊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讲开了。</p>
说清楚后何秋琳便提前离开，并告诉陈燃，要么陈涣拿着戒指来求婚，她便嫁给他；如果不来，她就从此不结婚，也不会选择陈锦山。</p>
这一点，和陈燃的性格很相似，都是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p>
陈燃心想，当初她朝自己说的“这两个人哪个先回家就嫁给哪个”，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p>
他各人更偏向于自己的叔叔，觉得陈锦山更适合居家结婚，在居家过日子方面甚至比他还要更优秀，陈锦山在生活上很有自己的思想，有男人味却一点不沙文，知错能改，沧桑而温柔，也更懂女人的小心思。</p>